俞翔元醫師公益講座

俞翔元醫師公益講座

時間:109年3月21日 下午2點至5點(全長3小時)(下)

講題:當我對你說謊時,是它在說真話

(中間休息)

那前半的課程好像都在作鋪墊、前言,那接下來我就比較凝縮式的開始講。我們直接開始講跟精神分析比較重點相關的部分。我們前面講到說這個之所以要研究這些能指,其實是為了接下來講到這個父之名和父性隱喻的部分,以及伊底帕斯的三個時刻,對岸會說是俄狄浦斯的三個時刻。以及我們臨床常見的三種結構。那在這之前我們先講一下雅各布遜,雅各布遜講的這個訊息的傳達。我們這個表意的過程它有分成六個部份,包括發送者、以及接收者、以及中間這個信息,包括信息以及編碼,以及脈絡還有接觸。那發送者跟接收者這個大家都可以知道,比較簡單的脈絡就是指剛剛皮爾斯說的對象或是指稱的背景跟客體。接觸就是我們一般指的社交跟寒喧。比如說:大家今天好 ,我是俞醫師、這個就是接觸。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們指的信息跟編碼,信息的部分的話就是,我們用底下的例子來看好了。佛洛伊德日常生活病理學曾經舉過了一個例子,有一個人叫亞桑特,他在跟別人吹噓說他跟一個百萬富翁非常的熟悉,這個百萬富翁叫做薩洛蒙.羅斯柴爾德。那他在說他跟這個富翁很親近的時候, 他永遠要講親近,親近的英文是familiar,這個百萬富翁是millonaire,他就講成是 familionaire。 所以他不小心講錯了,就是說原本這個亞桑特,他是要講說他跟這個富翁是十分的親近,但這個富翁本身是一個百萬富翁,所以他把它說成了百萬親近。把這個親近和百萬富翁結合在一起,如果就這個分析來看,我們在底下這一階的話,可以說亞桑特和百萬富翁的一個嫉羨的想像的鏡像關係,那當這個發話出來的時候,其實是已經過了大他者的編碼的一个能指鍊的干擾,所以他才會把這個「百萬富翁」跟這個「親近熟悉」這兩個凝縮成一個隱喻,然後變成百萬親近。所以說我們在表達信息的過程中,這個信息是會先經過一個編碼,那編碼再返回成信息,那這之間是相互一個循環往復的一個關係。那他也有舉了一個例子,包括說:他詢問一個人說他以前婚前的生活怎麼樣,他把這個悲慘和婚姻凝結起來,然後變成一個新造的詞,所以我們說在這些語誤中可以看到這個能指鍊這個大他者的干擾,無意識的突冒。

我們用底下這個比較仔細來看,左邊這個圖的話我們可以看到這個水平軸就是所謂的歷史軸,是一個從信息到編碼,就是從編碼到一個能指,到另外一個能指的一個替代。當我們進入這個前語言的它我的這個未被劃槓的主體,進入到了、碰到了這個碰到能指鍊之後,我們是就會被劃槓,然後獲得我們原初的理想性的認同。因此一個比較簡單的過程就像是第二個圖畫,就是說,我到底要什麼呢?我要的東西必須對大他者言說,或者說嬰兒的話會被大他者…哭泣、哭嚎、呼喚大他者。 那這時候經過大他者的回溯性的解讀這種虛線二的部分會獲得一個信息,而這個信息最後我們才知道說,我們欲望的對象是什麼。那其中這個是經過了羅馬字 I, II ,III 這個能指鍊的一個干擾或是重疊。那我們舉個例子,就是安娜.佛洛伊德的例子,佛洛伊德在舉例說,這個夢就是願望的滿足的時候,他舉的一個安娜.佛洛伊德的例子。說小孩的夢都是非常的直接、簡單的,她想要什麼願望就直接講出來。 因此他就問了安娜.佛洛伊德說,妳夢到什麼呢?安娜.佛洛伊德就說,安娜.佛洛伊德、草莓、麵糊、炒蛋。所以佛洛伊德就很滿意的說,你看吧,小孩子的夢就是直接的說出她想要的欲望的東西。但其實我們可以看到說,其實安娜.佛洛伊德欲望的其實是這個,包括其這個佛洛伊德他建構的疑問的欲望。她是在佛洛伊德語言或是佛洛伊德的目光之下,去組織她的欲望的。那另外也可以回溯到說,這個安娜.佛洛伊德,前一天剛好因為腸胃不舒服被禁食,那早上看到媽媽在吃草莓,所以她看到媽媽吃得津津有味,所以她也想到要吃草莓。所以我們就說,欸,我們的欲望是經過了大他者的中介,是經過大他者我們才知道我們要什麼。

所以第二個圖就是我要、要什麼是必需經過的大他者的這個A,這個大他者的編碼的位置,來獲得一個信息知道我們欲望的對象是什麼。那這個大他者,拉岡這邊所謂的大他者就是前面講的能指的寶庫、庫藏,它是一個編碼處,一個知識的場域、真理的場所。那所以嬰兒的哭嚎,必須經過M,原初的照料者,那他可能去解讀,回溯性的去解讀去理解,這個嬰兒是要什麼。你是飢餓了嗎?你是寒冷了嗎?你是還是這個尿布包太緊了呢?然後再給予一個解釋。那主體才會根據說,大他者的解釋來釐清自己的欲望對象。因此我們看到剛剛的這個語誤的例子,可以看到這第三個圖, 說話的並不是亞桑特本身,說話的其實是先從大他者那邊,他有一個大他者的欲望,大他者的理想,他從A來到I的這個,就是Je自我的位置,是大他者透過亞桑特這個自我起來發話,才又回到這個II跟III 而到了這個訊息的地方,又遭遇到能指鍊的碰撞,這個羅馬字I、 II 、III的部分。所以剛剛的他之所以會說成百萬親近,就是說他是從對這個百萬富翁的一個理想的一个,應該是自我理想的一個憧憬,於是從大他者那邊來的訊息,那他經過這個編碼才來到這個信息的部分,所以這個我們欲望是由大他者欲望所去構建的。所以拉岡說主體的欲望就是大他者的欲望,那這個大他者的欲望呢,的欲望就法文來講其實有一種含糊的意思,它可以是英文的of也可以是英文的for, 所以它既是大他者的欲望也是對抗大他者的欲望,所以我們可以很多種解讀, 主體的欲望是欲望大他者所欲望的,或是成為大他者所欲望的。都是有多重的解讀。

至於大他者的欲望到底是什麼呢?就說這是一個想像性的陽具,因此人的要求都從來不是一個最直接的要求,就連嬰兒的需求也一樣。因為嬰兒哭泣的需求,他經過了解讀之後總是有一些不滿足,那他轉化成一個要求之後,就是無條件被愛的要求。我們看到左下角,所以原本還處在快樂原則的這個主體,經過大他者的介入之後,就進入了現實的原則。拉岡講到說,不得不透過能指鍊,透過能指的集合,透過能指的法則去言說,那我們才能夠進入到這個現實的世界。因此我們必須獲得一個這個現實原則的,包括延遲我們的滿足,迂迴我們的替代。那這個佛洛伊德就區分了兩種事物,一个是物Sache,一種是原物das Ding,當我們進入了現實原則的時候,我們尋找的永遠是一個根據理解判斷下的一個替代物,比如說我們後來喝的每一個飲料,永遠都是當初我們已經失去母奶的一個替代,而當初的那一個永遠失去不可能的,就是經過再現性思維不可獲得這個原物das Ding的差別,那這個後續所謂das Ding就是在實在界的部分,我們後續再談。因此這邊引入這個個精神分析的重點來看,只是說,實在的乳房給我們一個原初的滿足性的經驗,因為每一個主體,嬰兒剛誕生的時候都是一個原初的無助的狀態,他必須要原初照料者的一個主動的呵護、照顧、關照。那溫尼考特會說是原初的母性灌注,母親必需二十四小時去配合這個孩子的一個生理的需求,包括他醒睡的周期,包括他肚子餓的周期,那這時候盡量的配合;但是不可能完全的配合,這其中一定必定有挫折,因為母親的乳房在場和缺位,一定是不可或缺的。我們如果把在場稱之為1,缺位稱之為0的話,這時候1跟0就會進入一個辯證的符碼,符碼的關係。因為母親不可能完完整整的永遠的在場,也不可能完完整整的缺位,如果是完整的在場跟缺位就會造成以後一個很大的影響 。那這樣子1跟0在場缺位的一個來去的話,所以實在的乳房對主體來說就會變成一個不可能的,就是它是一個永遠會失去、永遠無法再得獲得的,那這個不可能是有一個施動者,對主體來說就是一個象徵的母親的一個拒絕,那相對象徵著母親的拒絕,背後我們會說也許就是有第三者,第三方。就是所謂父親,因為政治意識形態的關係,我們會說原初照料者跟第三方,第三方的禁令,把說這個原初失落的這個實在變成不可能,所以因此這個第三方的禁令,不允許就取代了不可能。所以我們神經症的主體就永遠以為說這是因為不允許,我們才會不可能,那其實是不可能才不允許這樣子。那主體面對背向的這一個喪失、失落之後,他會感到一種欠缺,就是所謂的挫折、挫悵,他會對這個象徵的母親與父親覺得不公平、不正當,他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有所虧損的、有所欠缺的,那也是因為這種欠缺我們才開啟了自體情慾(autoerotism)這是一個尚.拉普朗虛的說法。當他說這個,就像某些、這個精神分析家會說這個性誘惑會創傷,而尚.拉普朗虛會說,就是因為在這個實在幻覺性滿足的破裂,這種失落的過程,我們就才產生了自體的情欲。比如說,孩子在母親不在的時候,首先會形成一個幻覺式的乳房,似乎成為那個幻覺式的乳房,就可以滿足自己。但是我們知道這種幻覺式的灌注不可能太久,很快就會幻滅,這時候孩子可能就會使用吸吮大姆指或其它的方式,用自體情欲的滿足這個失落對象,這使得自我的保存的自我驅力開始變得力比多化。這就是尚.拉普朗虛的說法。所以我們現在所有的就算是最生物的動作也都帶有性的意味就在于之此。比如說一個人在吃一個冰淇淋的時候一个廣告為什麼會把她拍得很性感呢?似乎就把她拍得很有性的意味,這就是因為就連吃東西本身,這個原來最初帶有純粹生理需求意味的這個動作,因為這樣的欠缺、挫折的引入,就會帶有自體情欲的部份。所以不再有純粹依附我們生理需求的相應行為,所有行為因此就帶有這個自戀的力比多化。那這樣的力比多化我們可以分為原自戀跟次級自戀。原自戀就是永遠的認同這個已經喪失、失落、離開的原物,這就是das Ding的原物,那我們會說是抑鬱症,抑鬱症就是這樣子,他藉由抑鬱來避免哀悼,他永遠的認同了那失落的原物。所以他藉由擁有認同於失落的原物他就永遠不必再去失落了。次級自戀的話我們說是其他的主體,比如說認同於想像性的陽具,還沒有辦法放棄自己想像性的陽具,這我們下面還會再講。因此這個想像性會需求二元關係之外的第三方的介入,這第三方是什麼呢?那个Bion他會說aka这个第三性的介入,所以包括客體關係其實也都有談到這一塊。當主體跟原初照料者相互融合的時候,其實他會感覺到這原初照料者的全能,所以他其實是本身一種很無能焦慮的狀態。他充當著母親想像性的陽具,他其實是非常焦慮的。尤其是在一個邏輯的時刻,尤其是在孩子本身性的力比多湧現的時候,他會產生這種亂倫或是想要掙脫的恐懼。這時候他其實是在呼求一個分離。因此如果佛洛伊德是說分離的焦慮,拉岡會說是無法分離的焦慮或是欠缺的欠缺才会有的焦慮。那拉岡會比喻說是鱷魚的血盆大口,他去呼叫父親或是第三方放住這個撐住的罐子,使得這個孩子不被吞噬。或者是螳螂,一個母螳螂她去吃掉這個眼前的螳螂,這孩子如果沒有這個父親的禁令介入話,就像穿著螳螂裝面對一個高三公尺的螳螂,不知道自己待會兒會不會被吃掉。

那我這邊舉的一個例子是歌德的詩。歌德在1782年寫了一首詩,他是跟據以前歐洲的樹精魔王寫的。他是想说,樹精魔王是在樹洞中的一種精靈,那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父親抱著孩子在林間策馬疾行,這時候孩子就看到魔王來誘惑他來跟他一起玩,要讓孩子跟魔王的女兒一起跳舞。但是父親卻看不見聽不見魔王,他只是安慰孩子,那孩子一直說父親父親你沒有聽到嗎?那個魔王他要把我帶走了。但父親就繼續趕路說:那只是霧啊,那是風吹樹葉的聲音,那是柳樹的影子。那最後這個父親到家的時候這個孩子已經死了,被魔王帶走了。那這首詩在1815年被舒伯特改編成〈魔王〉,這很有名大家可以去聽。所以就是講到說當第三方沒有介入的時候,這個主體性没有辦法進行額…,母親、原初的照料者並沒有被禁制或是被閹割,那這個孩子可能是沒有辦法形成一個主體。

那我們來看這個部份。因此伊底帕斯就有三個階段。在第一個階段的時候,我跟我欲望對象的部份,我們這個大他者是會需要一個原初照料者的界外、域外的第二層的部份,這第三方的界入,我們可以看到這大他者本身的欲望是欲望著別的東西。因此這個父親的介入会造成,我們說是會造成三個時刻、有兩次的壓抑。第二個時刻就是父親對母親剝奪、對孩子禁令,對母親說:妳不能把孩子當成妳的想像的陽具。所以這時候要讓象徵的三角去取代想像的三角。而在第二個階段父親的閹割,對孩子進行閹割,就說:你不能成為想像的陽具,但以后你會獲得你的憑據進入到未來,你可以擁有一個你自己的女人,這是一個第三階段的。但是如果在第一階段父親的禁制、父親禁止母親的享樂,原初照料者把孩子作為享樂,或是對母親的享樂。這時候的失敗就會變成父之名的排除,這是一種除權棄絶或是對岸叫做排除,那這時候就是一個精神病的主體的結構。那如果從第三個階段退行到第二個階段,就是說他進入閹割、卻拒絶閹割,那倒退回來,那是倒錯,他就是沒有辦法放棄、不能接受父親對母親的閹割。那第三個,已經進入第三個時刻的時候就是神經症的主體,他已經進入閹割。因此這個第二階的這個,無意識的欲望圖的第二階就形成了,我們想像大他者欲望欠缺的幻想就形成。那底下就整理到有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存在的問題就是要不要成為想像的陽具,只有成為想像的陽具我們才能生活下去。第二個問題就是要不要接受父親對母親的閹割。第三個才是神經症的,我到底是一個男性還是女性?我到底是活還是死?包括強迫症跟癔症(歇斯底里)的問題。那經過這樣的閹割的話我們才可以從φ(小phi)變成Φ(大phi),就是所謂的陽具的能指。所以這個父之名、父性的功能、父性的隱喻才能够讓我們剛剛不盡滑脫的能指有一個錨定、縫合或是黏扣,我們才有一個隱喻,我們話語才有可以解讀的最低限度的意義。那這邊式講的大家都知道,就是包括父之名對母親欲望的一个取替,我們可以獲得一個父之名對一個大他者,所有能指因此成為帶有陽具意符的意義,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性的意謂在裏面。但是那這個陽具能指大家不要想得好像跟我們生理器官相符,大家要學著分清楚,拉岡所謂的陽具能指,其實是跟生理陰莖是沒有相關的,陽具能指它本身定義就是一個欠缺的能指,一個沒有所指的能指。它只是一個空洞的能指。

因此第一階,剛剛講的第一階,神經症才能進到第二階,這時候我們來說它的闡述的動作的主體跟講述內容的主體,無意識的主體跟意識的主體的分裂才能形成,我們才能形成一個問題,然後就是說包括我自問你到底大他者到底要什麼?或者說我問你我是什麼這個部分,我們才能形成這樣的我們的核心的問題。而這問題回答的話,在第一階的話是或許沒有,在大他者那邊是沒有,那我們解讀的是或許。但第二階的話真相是什麼?我們從大他者本身之中欠缺的能指看到的是沒有,我们获得的是沒有了或許。如果從右邊來看的話,剛剛指的母親實在乳房和母親本身作為一個亂倫享樂的禁制,是永遠失去das ding這個原物的存在。這個實在界我們是永遠無法獲得的,因此是一個急需要去迴避,他去太過於接近反而會變成一個可怕或驚怖。所以前面的欲望和現實的邊界,快樂原則其實是屏擋,是作為一個善去屏擋我們去接近實在那個幻想,而美是最後一道屏障。因此我們說在物不同的態度或不同的防衛機轉可以而形成不同的學科,所謂的藝術就是對物的一個潛抑或壓抑。宗教就是對物的一種移置,強迫症式的移置。那科學就是對物的一種像似拒認,這是不同的態度。

因此我們大家來看了,這個物如何在畫中呈現的話,現代主義跟後現代主義有不同的態度。現代主義的話,如果進入現代主義的繪畫的時候,我們會注意到畫家常會特別在意畫框,畫面、空間跟畫本身的內容之間的一個矛盾辯證。像是大家有看過俄國的至上主義的白色方框中的方框好了,那裡面就強調說這個空間跟這物之間的最低限度的差距,現代主義的特色,它會儘量保持畫框和物的一个裂隙,一個縫隙不可相和。當然後現代主義的相反,我們就比如取這個杜象來說,它在藝術的場域裡面放了一個馬桶,他等於是說他要凸顯說實在物是被任意的一个東西去填充的,那東西即便是再粗俗、再粗鄙的,我就舉這個例子。如果總結來說的話,伊底帕斯的三個時刻就分別對應到我們三個精神結構,包括精神病、倒錯跟神經症。他們之間經歷過有三個不同的父,的問題;要不要成為陽具?要不要接受閹割?最後接受閹割,我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兩者兼有。分別形成不同的機制,包括排除、拒認跟壓抑。那麼父之名的介入,才能獲得我們前面講的象徵性的單一特徵,一劃的最低限度的認同跟才能去進到一個大他者欲望的世界,然後組織我們自己的核心的幻想。

我們舉個例子,我們這邊舉精神病的例子,精神病的例子就是說拉岡一個例子。一個女性,她跟她母親長期形成一個二元的雙聯妄想(二聯妄想)的一個關係,她持續的就是兩個人獨居,有一天她跟鄰居擦身而過,她鄰居是一個有婦之夫,然後她聽到有婦之夫跟她說,說了一聲「母豬」,那這個女性她自己耳邊就聽到一句,我是從肉鋪來的人。她就聽了這句話。我們從剛來看的話,從大他者那邊我們聽到的母豬,這時候訊息又自動產生一個:我從肉鋪來,我從豬肉鋪來。如果說是一個完整的神經症的主體的話,這個編碼跟訊息是可以相互、互相回訪的。所以這個不會是這樣。但是精神病的話她中間是斷裂的。因此這個母豬跟我從豬肉鋪來就就失去了聯繫,然後她就變成一個斷裂的待解的、成謎的一個幻聽。如果畫成右邊L圖來看的話,右上角這個小他者a’的話,就是鄰居有染的有夫之婦,那這個小a就是我從肉鋪來的人,我們都知道在說這句話,其實是精神病患他自己,这个精神病主體她自己。但是她把它當成是別人說的,所以說拉岡說:這是客體的現實嗎?是誰在現實中說話問我說話?當問我們說話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現實的,但是這個主體在神精神病主體的一種反轉的形式,從小他者可以從大他者那邊接收到自己的資訊。也就是說他我從肉鋪中來,他沒有辦法回訪到大他者那邊,他直接就接受了。她把它解讀成跟自己水平上的一個訊息。因此這個精神病就封閉在兩個小他者這邊,他們就像在他面前的人,向我在講話,然後被分裂、肢解,然後破碎著。

因此如果我們看史瑞博的話也是這樣,史瑞博 I 圖不必看得細緻。我們來看,因為史瑞博的話,他的大他者的父之名沒有接收到大他者的編碼和欠缺。以至於說史瑞博的話語都會呈現兩種現象,第一個就是符碼現象,就是從大他者那邊來的各種能指沒有辦法被整合到訊息之中,或者沒有辦法整合到編碼之中。因此精神病人可能會被當成一種外星語,當成比如說,他會說是聽到鳥叫聽到光的性質、神光或者神經聯繫,或者是他成為是一種詞表句,或者說單詞句,或者說孤字的現象。至於從訊息那邊的話,它變成一個斷裂的沒有辦法接續的一個訊息。所以精神病的語言現象跟大他者的位置沒有辦法建立是息息相關的。

因此我們這邊來看這邊的精神病、倒錯、跟神經症三個是不同的話,我們結合客體關係來看的話,安德列.格林有說過,如果女性的聯盟、母親、祖母、阿姨共同維持一種孤雌生殖的幻想,好像只有女性就已足夠。例如在原發客體關係中死亡的母親,母親欲望中的死亡父親形象在他的精神特質中形成了一個空位,在他和他母親與她自己父親的關係有關。因此這樣負特質的客體無法按再現所構成的網路相連,也不具有意義。所以其實安德列.格林也特別強調精神病這個負客體,就是說他者和他者的欠缺,造成精神病的一個重要的影響,好像我們看到精神病的話,他的能指世界是詞等於物。那倒錯的話是詞和物相互游離,那神經症的話是物的喪失和詞的滑動。如果就布魯斯.芬克來說的話,精神病的邏輯是什麼?就是既不這個也不那個。倒錯的話是既這個也這個。神經症的話是可能是這個或者是那個。這是不同邏輯。如果比較詩意的說法的話,精神病的人、精神病的主體是無法做夢,他的生活就是一場噩夢,所以他沒有辦法醒來。對他而言的話,這個夢跟現實是無法區辨的。神經症的話,他來到分析,就是說它從他的原本的無意識的夢中驚醒,他沒有辦法繼續他的精神工作。它的症狀就是一個待解的謎,所以我們要把它接續他繼續的夢。那倒錯呢他等於說是像法西斯極權主義一樣,它是一個美學政治化或是政治的美學化,他的生活就是遊戲,他的遊戲就是生活,這是一個不同的邏輯這樣子。因此進入到分析以後,我們必須讓主體經歷了與能指相遇的一個異化跟分離,那最重要是摘除對象小a然後從要求到驅力,如果這個部分大家有興趣的話,其實之後可以參加我們布魯斯.芬克的讀書會,我們進行翻譯,這邊我就不多講了。

我們主體如果進入到能指的世界必須經歷過異化,然後再來經歷過分離。如果我們不進入到這個能指的異化的話,就像要錢還是要命。我們如果說要錢的話,我們就失去我們生命,但主體的話,他必須要命的話,他必須要有所棄捨,也就是必須進入到能指的世界。能指的世界最早是從S2,但是S1是有所空缺的,是跟主體原初、享樂或者是快感有相關的部分,他這個失落的部分。經過了剛剛講,然後分離階段S1和S2才能形成一個能指鏈,才能去有一個表意的過程,但是卻失落了他對象小a的部分,這個我們就不多說。臨床上精神分析的過程,其實也是一種異化與分離的過程。當主體是以歇斯底里的主體,就是癔症的主體,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大家看這個畫的話,一個被畫槓的主體,而懷抱著自身的珍寶,來到說你到底要什麼?跟分析家去詢問主人能指的S1去詢問,說你到底要什麼?然後期許他從那邊得到S2的知識。但是經過穿越的幻想以及主體的貧困之後,他的對象小a就是珍寶神像,他引以為好的東西就卻被拔除、失落。這時候他得到的是S1跟他一個空洞的主體,這是跟原來的原發過程不一樣的一個分析的歷程。因此分析就是一種包括異化跟分離的過程,我們也可以說它是一種目光與凝視的引入而造成觀看主體的分裂。比如說如果說我們從正面看主體的位置來看的時候,我們看到這個對象內容的時候,我們會發覺屏幕上有一個歪像、污點、盲點,我們看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是如果我們從另外一個新的觀看點來看的話,S' 來看的時候,我們就看到歪像、扭曲的點,其實是一個骷髏頭。其實自己盲點的部分就是主體自身的臉像。所以精神分析中的分析家作為另一個新觀看主體的一個位置,如果從這個視點來看的話,就是引入一個新的觀看,然後看到說原來主體自身,他的盲點就是他自己的本身的歪像。所以如果說拉岡分析維拉斯奎茲的《宮娥》圖來說的話,維拉斯奎茲他畫的這個部分,其實有一個地區是無法再現的。就是我說畫的陰影的區域,這個地方是無法再現的。但是他借由觀看主體的分裂,然後來捕捉掉失落的這一塊。如果單純只是鏡像的話,這一塊是會再現的,但是如果說只有進入到表象代表、意符的世界的話,能指的世界的話,這一塊會是失落的,那這個圖只有通過觀看的主體的分裂,就是另一個大他者或者另一個主體的介入。分析者才能看到他所沒有看到的部分。我們說可能是倒八或者對象小a的部分。

好那公理十二的話就是說,因此大他者如果是不完備的話,我們才有說我們主體是可以欺騙的,可以去欺騙大他者,如果說是一個全知全能完備的大他者,那個就是精神病的迫害。那個迫害的大他者是什麼?是,都是全知全能的。所以因此進入能指的主體,才是一個能夠藉由說真話來說謊的主體,或者說藉由說謊來說真話的主體。我們說歇斯底里就是借用說謊來說真話。那強迫症的是用說真話來說謊。比如說佛洛伊德的有名例子,然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你要去哪裡啊?那個回答說我要去克拉考,他說的其實是真話,但是疑心病的人就說你这个騙子,你說你要去克拉考,其實讓我以為要去倫貝格。你為什麼不說你去倫貝格,而說你要去克拉考呢,你為什麼要騙我?所以這意思就是說我們人的話,其實是可以借由說真話來欺騙對方,或者假裝要欺騙來欺騙,這跟動物是不一樣的。能指的世界才能這樣子。我底下這個例子來看的話,就是說如果是左邊這條路跟右邊那條路,不過獵人去追捕一頭獵物的時候,獵物可能是往左跑往右跑。這時候他往右跑,他可以故意在左邊製造一些足跡,讓獵人以為他是往左跑,所以獵人就會上當。但是動物只會活在第一階的世界,但是人類的話他往右跑的時候,他可能想到說我應該在左邊製造一些陷阱。但是他又想說,這樣就會被獵人知道其實我是往右跑,所以我就不去做左邊的陷阱。所以我們可以進入到第二階去思考。我們可以借由不去欺騙而去欺騙。因此拉岡引入邏輯的時間,就是所謂囚徒遊戲的話也是這樣子。我們可以有第一第二第三階的思考,这个我們就不多說了。

而能指這個集合到底是完備還是不完備的?我們可以說完備的集合就是所謂男性的集合。也就是所有的集合,所有的人都接受了陽具能指或者要接受閹割。但是這個裡面其實蘊含著至少有一位像原父一樣的人物,他是不受閹割的,它蘊含的这个例外,是一個具體的例外。因此如果男性是一個有邊界的無限集合的話,它其實排除進來的一個普遍例外就是原父的S1,那S2就是普遍接受閹割的S2,但是只有為陰性的、女性的支撐,女性的部分就是拉岡所謂並非全部的集合,並非全部以及一個也沒有。如果說康托來說的話,就是無限集合跟超限集合,從自然數列集合跟超限的實數集合,無限跟無限的比較還是可以比大小。當無限以自身為有限的元素去運算的時候,這是可以有大小的。因此主體的话,就像我之前有讲过所有的全稱名詞的話,其實是有「一個也沒有」去支撐。那,一個例外本身也是由「並非沒有」去支撐。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性關係不存在、性和諧、一體合一不存在這個非全的原因。我這邊講一下性關係不存在什麼意思?性關係不存在有很多種意思。第一個意思就是說兩性的話必定有大他者介入,一定要有大他者,一定是有大他者介入,沒有直接兩性相對。第二個的話就是說在大他者能指之中只有陽具能指,沒有其它陰性的能指。這個陽具能指本身也是欠缺的能指。第三個的話,女性是非全的邏輯,這邊也講到,沒有一個定冠詞全稱的女性,她只有個別的女性。另外就是說性關係本身也是一個部份對象的關係,如果大家有興趣的看到說,這邊拉岡有一些運算,就是說如果我們把自己設想成男性是1+a而女性是1-a兩個相乘的話,這個a是一個虛數,是一體的需要。只有在保持各自的空缺之下,我們才能獲得一個具體的數,但這個具體的數--陽具能指,也是一個無理數。能指,其實是剛剛講S1、 S2其實可以跨越到拉岡中後期的話語跟拓撲學,包括S1能指其實是指到剛剛的原父的例外,這是主人的話語。以及環圈體,那S2能指的話就是所謂的普遍的邏輯、大學話語。對象小a的話,我們可以看到是交叉帽跟非全邏輯、分析家的話,被畫槓的主體就是一個莫比烏斯帶、歇斯底里的話語,這個之後我們可能有機會可以開展。

好,我們來講到重要最後的舉例,講那麼多理論性的東西,還是要回到臨床來看。臨床的話能指跟症狀關係是什麼?我這邊講第一個能指是作為意符作為能指,而症狀是作為能指,拉岡有一個公式就是症狀sigma(西格瑪)就是一個F函數帶入S1能指,所以症狀是作為一個能指的存在。如果以狼人的例子來看的話,我先假設大家看過狼人好了,狼人例子來看的話,佛洛伊德在狼人家建構了一個原初的場景,原初場景就是父母性交的場景,狼人因為目睹了父母性交的場景之後,產生了對包括狼的恐懼以及很多的強迫症跟恐懼症。狼人那時候,佛洛德把狼人診斷成是兒童期的神經症。但是我們現在可能認為他是一個精神病或是邊緣性狀態,其他學派可以就這樣講。所以如果就嚴格意義來說,這應該不是症狀是一個現象,當然我們還是可以在其中看到能指作用的一個重要性。我們看到狼人的一生其實都被5這個數字所決定的,包括他重要事件的發生都是在每一年的n加1/2的時候,包括一歲半,兩歲半,三歲半的時候,因此他原初的場景就是在他一歲半的時候。而在兩歲半的時候,他被他摯愛的女傭誘惑了,他看到女傭蹲在地上屁股跟腿的形狀形成一個V形狀。所以5以及V在這個狼人的後來的生活中就一直起著關鍵的作用。比如說狼人在分析中的時候,每次到下午5點之後就會莫名的陷入一種憂鬱。另外他看到蝴蝶的時候也會害怕,他會害怕蝴蝶。當然就想像性的解釋來說的話,佛洛伊德會說蝴蝶代表被閹割的女孩。毛毛蟲代表男孩,當女孩--蝴蝶被撕裂了翅膀的時候,就像是被閹割一樣。當然我們可以看到說,其實狼人的聯想是他在蝴蝶上看到是一個羅馬字母的V的。當然我們也可以看到說這樣子狼人聯想是:他在這個蝴蝶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羅馬字母的V,當我們來看這個V的话,其實它象徵了早期他很多重要的他人,包括他最重要的女傭Grusha Babushka (格魯莎.巴布斯卡),這是一個黃條紋的梨子,黃衣裳,燕尾蝶的黃斑紋的條紋,同時這個Babotchka(巴波斯卡)也是祖母的意思,也是老太婆,因此這個V本身就代表了M,他一系列早期很重要的眾女性的象徵。而這個Bab在俄羅斯本身就是俄羅斯的套娃,所以這其實是他早年眾女性的一個能指,就如同他最早的一個初戀情人叫做Matrona(瑪特羅娜),他也是M的開頭。最有名的就是他曾經跟佛洛伊德講說他做夢,夢到一個蝴蝶被撕掉了翅膀,原本這個蝴蝶叫做Wesep,但是他講成Esep,就是這個Wesep被去掉了W剩下了Esep,而S.P.本身就是指狼人名字的縮寫,所以佛洛伊德把它解讀成一種閹割的象徵,也是停留在能指的符號上。那我們知道佛洛伊德對狼人的治療分析就跟一般對神經症的分析不太一樣,就是他其實是起到一個支撐的作用。所以後來狼人在多年之後寫自傳的時候回憶說到,他跟佛洛依德工作並不是他是一個分析者,而是他們共同去努力、共同去分析,他們是一個合作者的角色。這也回應到拉岡說跟精神病的工作是應當在想像性跟他支持的。因此狼人原本這個V跟M的部份後來被弗洛伊德的命名W--Wolfman也就是狼人所取代了。他原本缺乏父之名的部份的话被佛洛依德,就是跟弗洛伊德合作而形成自己新的名字的父親,因此後來狼人在流亡的時候也自稱自己是狼人,而這個支撐他後來的很多的生活。我們說他變身成狼之後,有了新的生命,這樣子。

那第二個的話指的就是鼠人的例子。鼠人的例子我們說症狀本身是一個從大他者返回的訊息。那比如說這個鼠人強迫症中就可以看到很清楚。那鼠人最有名的就是說,他被他的上司要求被還一個夾鼻眼鏡的錢,那因此這個夾鼻眼鏡還錢的過程幾乎變成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他的強迫症狀把這個任務編織得非常繁複,以致於他的還錢變得不可能。那這是為什麼?到底他的強迫症意味著什麼?後來佛洛伊德追溯起來的話原來就是他祖父輩的一個債務。就是他的父親当年、鼠人的父親當年因為抛棄了他的愛人而跟鼠人的母親、一個有錢人結婚,所以有留下來一個象徵性的債務。那鼠人在現在這個階段也面臨了這樣一個抉擇。他要抉擇跟一個愛人在一起或者他要聽從父親和母親的願望去跟一個有錢的遠房的表妹在一起。而他這樣一個還錢的列車之旅就彷彿是一个他在這些答案之間的一個逃避,一個持續的猶疑的過程。所以我們來看在想像、象徵、實在界的話,實在界的話是包括他的父親、母親和他真實的情人,還有他的遠房表妹。那想像界的話就是替代性的上演就是他要還錢的那個中尉,跟郵局的女性,跟旅館老闆的女兒。而象徵的部份就是他的上尉跟佛洛伊德。因此鼠人這個的這個鼠(德語:Ratte)其實本身就是代表了父親的這個債務(Rate),他當年背叛的債務,父親是很喜愛睹博的,所以他欠了一筆錢,他不得不背棄他原來的愛人而跟鼠人的媽媽結婚的。那样的话這結婚(Heirate)本身也是結婚約定的意思。所以這Rat本身就是有結婚、契約跟債務。那另外跟佛洛伊德的關係,分析的其實也是一种可以跟Raten(德語:猜)扯上關係的。他一直在用一種迷霧障的方式讓佛洛伊德必須去猜他的心底。或是他認為佛洛伊德可以猜中(德語:Erraten)他的心底,這就是一種所謂強迫症的模式性思考,大家其實可以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佛洛伊德的分析就是在一種Raten或Erraten的過程。這個Rate(父親的債)、Heirate(結婚的約定)跟Raten(猜)。那鼠人至于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常常會在心中喃唸一些魔術性的詞語,那這個詞語其實在原版鼠人的案例中並沒有寫出來,但我們從佛洛伊德後來的筆記有看到。那他自己喃唸彷彿看起來並沒有意義的一個咒語(Giselamen),本身其實是他的愛人(Gisela)與「阿們」(Amen)就是祈禱語的綜合,這個阿們(Amen)本身又是跟精液(Samen)有結合。因此因為他的愛人本身是沒有辦法生育的,所以這個咒語(Giselamen)本身就凝縮了他想要替他的淑女懷孕的一種想像。所以這個Gle(ja)Samen同時又凝縮了包括他亂倫享樂,包括他甜美的表妹,包括卡蜜拉他姊姊。所以我們說看到一個簡單的能指的話也可以看到多重的意涵。包括這個老鼠「鼠」這個字,跟他的魔術師咒語都可以是他的能指複雜的部份,以及他父親祖父輩留下來的一個債務。所以我們說這個能指的鍊條它像是一個業報一樣可以從上一代一直傳遞到下一代。

那之後小漢斯的部份我們可以看到這個症狀本身其實也可以作為一種隱喻或凝縮。就是這個畏懼症本身就是一個象徵閹割或父親介入的想像性的替代。那我們這邊很快地講一下,原本快樂的小漢斯在一定的年紀之後產生了對馬的畏懼症。那当然我們知道說對馬的畏懼可以說,拉岡說是對母親的畏懼,包括對母親陽具、漢娜她妹妹咬傷陰莖的一個隱喻性的畏懼。另外可能又是對他父親一直沒有介入閹割的呼求。對象徵閹割的缺乏來進行一個想像性的替代。這些理論上可以說,但為什麼選擇是馬呢?特別是馬這個畏懼的東西呢?那佛洛伊德的解釋還是比較停留在象徵跟想像界的,他見到小漢斯的時候問他說你爸爸的眼睛長得怎麼樣,有沒有戴眼鏡啦,你爸爸的下巴長得怎麼樣,那你是不是在害怕馬的眼睛跟下巴呢?所以他還是作一個想像的聯結。當然仔細去看的話其實德文馬這個字Pferd其實是跟佛洛伊德的名字Freud教授這個字是相近的。那它本身其實是有多個隱喻和轉喻,或是語音的凝縮、結合起來的。比如說從漢斯對母親想像的閹割跟禁止手淫的反感,漢斯的Pfui(呸!),PF跟這個EI(包含后面的U,均是斷詞字母,如剪斷、馬咬人—EI;呸!--PFui--PF。)就是閹割,U這個肛門,肛門情欲的快速滑音,會形成馬這個音。因此佛洛伊德自己再度忽略的,其實小漢斯怕的是佛洛伊德,佛洛伊德這個名字。他其實並沒有注意到怕馬這個字其實是佛洛伊德教授這個意指。那為什麼小漢斯會怕佛洛伊德呢?他原本是怕媽媽、怕馬,最後佛洛伊德跟他說,我在你還沒有出生之前就知道你的存在。以前小漢斯覺得媽媽比上帝還要大,因為爸爸跟他說,爸妈跟他说:如果你媽媽不要的話,上帝也沒有辧法勉強你媽媽生下你。所以他覺得他跟媽媽分不開,一個亂倫享樂、一個沒有辦法分離的焦慮。那其實媽媽比上帝更大,那父親一直在旁邊嫉妒沒有辦法閹割。這時候有一個佛洛伊德的博士、教授,他知道了..,他比媽媽更厲害。因為他在他出生之前就知道小漢斯的存在。所以這時候佛洛伊德就進到象徵父之名的位置,這時候才能成功的把閹割完成。那閹割完成是怎麼樣呢?在最後結束的時候小漢斯说到:(4月11日)爹地我想到一個事情,我在洗澡的時候有一個水管工人來了,他把螺絲擰開然后用一個很大的鑽孔器並戳進我的肚子裏。這是他自己的一個完整閹割的解讀。那經過完整閹割之後,當然他有沒有經過完整閹割這還是有所爭議,有些人認為小漢斯最後還是一個倒錯的結構。那我們知道小漢斯後來成為一個劇場的導演,他把他的目光昇華,目光和声音、對象小a昇華,把它變成一個劇場的導演。那我們這邊畫的是什麼呢?畫的就是小漢斯即便在對馬的恐懼下,他其實還是一直想要外出去遊玩,所以他計劃了一個逃跑的路線。那他的繪圖其實就可以看到他之後一個劇場導演的昇華的前驅。我畫的這個馬跟長頸鹿也是仿這個小漢斯本身畫的。小漢斯本身畫的小玩意跟馬的臉这样子。那最後我們最後說症狀除了是作為能指作為大他者那邊來的訊息,作為一個凝縮或者隱喻,那麼最後拉岡的中後期也把症狀視為一個無法分析的可能和聖狀相連,跟享樂的海岸線相連,這個我們就不多說。我們今天的重點是語言學、回到能指本身。精神分析的重點並非是意象或是我們想像中的轉移,我們還是要回歸到最根本的對能指的注重上,這個能指本身的細讀來說的話我們可以獲得很多。

我們今天先講到這邊。我們後來留個幾十分鐘來討論。如果大家有問題的話可以提問,然后由我來回答。前面講得有點快,為了鋪墊,我想大陸那邊,對岸大家都有一定的基礎了。後面講到說其實在解讀佛洛伊德的五大個案。我今天漏講朵拉的個案。沒有講到朵拉的個案。朵拉其實的症狀其實跟單一特徵的認同其實是很有關係的。

問:没聽懂能指跟非全邏輯是怎麼樣?

答:這個其實需要一整堂課來講。我們會說一個能指的集合到底是有限的還是無限的?那基本上語言是一個既有公共普遍性,語言既是有一個公共的普遍性,它又是一個開放無邊的。那如果我們就男性這個S2來看的話,它是所有人都必須接受的閹割。那這是一個普遍的、有邊界的、無限的集合。但是這無限的集合它是根據一個例外的、就拉岡本來說例外的狀態的話,舉這個齊澤克最常講的例子,比起辦銀行的話搶銀行算什麼,因為辦銀行本身就是一個比搶銀行更大的犯罪。因為辦銀行本身就是把大家搶來的金錢囤聚的合法化;那比起法律來說犯罪算什麼?因為法律本身就是最大的犯罪。所以說這個普遍的集合的建立就是根據一個被排除進來一個例外。比如我們會說緊急狀態好了,例外狀態,法律本身它就可以去定義什麼是例外,因為法律本身就是例外中的普遍。那男性的邏輯是這樣子,所以它是一個有邊界的無限集合。但是陰性的邏輯卻不是這樣子。陰性的邏輯是沒有一個女性沒有接受閹割的法則,但是這樣的說法是以沒有一個也沒有為前提的。那我們說一個也沒有那不可能的女性是什麼?難道是就是聖母嗎?那我們說到底進入到語言法則中的是不是只有作為母親的聖母?那作為個別女性呢?是不是一個陰性的能指呢?這其實是一個非全的邏輯。那如果這個非全邏輯就要再講到更下面細部的部份。所以這個非全集合像是一個邊界空洞的超限集合,那這是可以根據康托的對角線證明法去證明說這個超限集合他這個實數的集合比自然數列的集合還要大。所以我們會說非超限集合的邊界空洞其實是一個有邊界的男性能指集合的,一個集合的條件。所以我們這邊看到的才會是一個實的圈跟一個虛的圈。所以我們剛說到所有的線都是直線的時候我們可以說:沒有線不是直線。所以…劃槓的意義不太懂?所以這邊男性的劃槓的意思。這是我們進入能指的系統裏面每個主體都是經過劃槓的,我們沒有辧法直接意指自身,我們只能經由另外一個能指來表達、連接我們的能指。而男性的話他進入到這個閹割的事件裏面的話他會不盡地在找尋那個對象小a。包括說從女性身上。

問:能指和格式塔的區別?

答:格式塔/完形的話我們可以說是一種想像的,格式塔說的完形就是所謂整體並非是部份的整合、集合。而是說更是一種有機式的,就是說a加b並不等於單純的a跟b而已。它是它們之間的集合。但是符號系統跟格式塔本身是不一樣的。拉岡為了描述主體—精神分析的無意識主體,前期的部份比較是用結構語言學部分,用能指去談。但到這邊我講的集合的部份中期他已經慢慢進到數學、邏輯跟集合論。到後其期的話比較慢慢是用拓樸學、繩結學去談。那比較中後段這個拓樸學的部份我們台灣拉岡實踐與推廣學會下半年張濤老師也會為我們講這些比較深度的部份。

問:大他者的編碼是什麼?

答:如果就雅克布遜本來說的編碼是什麼的話,就是編碼本來像是一個後設語言的所在。比如說,我跟你說:我剛剛講的你聽的懂嗎?這個就是後設語言。我們經過原本傳輸的訊息,必須經過一個後設的,可以經過一個後設的再去進行修正跟保證。但是拉岡在這邊講的編碼並不是雅各布遜講的編碼。他這邊講的是大他者,它是作為一個能指的集合,經過大他者才可以去解讀或保證我們所有的言說、或是所有的話語的意義。

追問:具體內容?

答:好,應該是說,拉岡精神分析的本身是非常的深奧,因為拉岡本身不管是借助了人類學、語言學、邏輯學、拓樸學想辧法去描繪或是接近精神分析者的無意識,但聽不懂的話可能代表分析者本身比你想的還要難以理解。當我們可以在想像中藉由簡單的轉移、反轉移就可以去掌握的話,那人就太簡單了。所以我們遇到了困難。我們常常說認識論本身的困難就是本體論本身的困難,我們使用工具的缺陷就是可能就是我們認識本身對象的缺陷。所以拉岡學問本身的困難正反映了我們覺得臨床本身的困難。我們不會那麼簡單地去化約或概括一個精神分析的分析者的個案陳述。我們可能必須都要從能指出發,從後續講的這個,包括很畏懼症怕馬的這個馬本身,我們也可以去解析去分解它本身的音素。它的本身的凝縮或它滑移的跟語言的關係。

問:拉岡精神分析運用臨床神經症一般治療的時間?

答:你指的是整個療程的時間還是說是一次的時間? 一般我們不會說是治療,我們會說精神分析它的目標欲望不是治療,精神分析它的欲望本身就是精神分析自身。治療只是它覆蓋的效應。當然說精神分析會有帶有治療的效果,譬如說剛剛講的小漢斯的例子。他經過分析之後,他對馬的畏懼消失了。原本從大他者的享樂之中的困陷把他鬆移開來,他的陽具享樂增加了並且想像的抑制開始作用,他的意義開始可以進行其他的換喻轉移解除了原本的僵固。但這只是附帶的效應,並不是因為我們要力致於解除症狀而去做的,至於說拉岡派的精神分析的特色就是它每一次的會談是一個彈性的時間,它並沒有說一次是45分鐘還是50分鐘,它是彈性的時間,因為無意識的邏輯時間並不是一般鐘錶的時間。那至於精神分析的長程到底一般是多久,這就不能一概而論,這是根據每個無意識主體他的各自獨特性,單疏、個別性去決定的。也許跟每個人頓悟的時間不一樣,每一次都是一個小次的閹割。完整的閹割每個人需要的次數都不一樣。另外就是說這邊講的閹割大家都會覺得好像是實際的生理上的閹割。其實這邊講的是象徵性的閹割。拉岡的中後期比較講的是數學上的包括劃分跟切割。

問:自身分析之後,會理解拉岡會更容易?

答:對的,是的是的,不過我們不會說自身分析,而是說你去接受一個分析。拉岡說所有的分析都是訓練分析,就是說沒有分你是個人分析還是你是為了成為分析家而去分析。所以說,必須去經歷一個分析,比來聽我講課來得重要。因為根據拉岡的通過制度的話,你要成為一個分析家,你並不一定要懂理論,你只要經過你的分析之後,你甚至在最後通過的階段的時候你把你的分析體驗跟路人去報告,而由那個路人再去跟委員會報告你的所得,你就可以自我授權成為一個分析家,是你自己的無意識的成績構成为了、授權自己成為一個分析家。因此,你自己從分析中得到的理解也許會比聽課或是看書來得快,通常在精神分析的過程中你自己也會燃起對自己無意識的欲望,而對無意識的欲望拉岡會說是一個比死或是比強迫重複,重複自動性更強的一個力量,那個欲望是可以去推動去,不管是做分析、成為分析家也好、或者說去閱讀也好、去更好的言說也好,因為拉岡後期很講究這個善言,好好的說,學理論是為了更好的分析自己。

問:精神症在伊底帕斯期是完全成為母親的欲望了嗎?

答:你說的是精神病吗?完全成為了母親的欲望,我們會說就是說他確實沒有辦法放棄成為母親的…我們要不然說原初照料者的陽具。另外就是說,另外一個說法對象小a的話,就是說他沒有辦法跟對象小a分離,他把自己等同於那個糞便,等同於那個乳房。

問:第六頁右上角可以講一講嗎?

答:你說的是符碼現象跟訊息現象還是那個三角的圖? 還是說那個精神病底下的那個...哦三角圖。三角圖原本是我要結合底下的這個公理11就是在分析中的異化跟分離去講的,但是因為時間的關係就沒有講。那基本上我這裡也稍微講一下好了。笛卡爾講我思故我在,那麼拉岡會說這個我思故我在是這個錯的,那個中間的故是一個空集,他會說或我不思或我不在,我要嘛我在,要嘛我思,我不能兼得。當我在的時候是他在而且我不思,當我思的時候是他思而我不在,簡單的來說進到分析歷程中來的話,分析家要進到右下角的位置。右下角就是分析家是一個屍位,一個空白屏幕,分析家不在,分析家是在他不在的地方思考。而分析者則進入到左上角這個異化的位置,這個異化位置是什麼呢?就是分析家是在但是分析家不思,所以分析家是....說錯了,是分析者,分析者是在但是他不思,所以分析者是在其所在的地方不思。那經過轉移的關係,最後的話是來達到這個最後對象小a這個掉落的位置。那這個三角圖的話指的就是分析的歷程,第一個最重要的就是R-S指象徵的形成,象徵的實現,指的就是說一開始分析者必須把分析家放到假設知道主體的這個象徵的位置上之後才能開啟後來所有的歷程。所以就是從S 到 R 這個象徵的實現。第二個的話就是想像的實現,他就可能把就是把這個分析家放到他過去生活中,或者他自己想像世界中的小他者和他人,最後就進入到想像的關係裡面。但是其中就會有想像的包括轉移,所謂正向或反向地轉移,或進入一種愛欲或是攻擊、侵凌的關係,所以最重要的話就是要進入到象徵界包括這邊講得I-S S-I 最後從象徵界才能抵達I  跟 R  這是一個整體的歷程,之後我們可以再講,我們只要知道第一個最重要的就是說我們必須要成為一個被假設知道的主體,被放在一個象徵實現的位置上:你是知道他無意識的知識,儘管你是一個不在的位置,你是在他在你不在的地方思考的位置。拉岡會比喻說這是一個這個橋牌遊戲裡面你是作為這個明家、屍位的位置,底下講的就是說你是把牌攤開的位置。好,還有其他問題嗎?

問:您能多說一些精神病性結構引發的一些症狀嗎?

答:精神病的話,精神病的結構,我們大概會先說一般現在拉岡所謂的結構跟一般大家所謂的症狀是不一樣的。精神病我們會說他的機制是所謂父之名的排除,父之名的排除大家可以看到最簡單來說就是他沒有辦法形成一個隱喻,雖然他的所指跟能指會不住的滑動,所以他沒有辦法有一個錨定點,所以最簡單地說他是沒有辦法懂得隱喻的。如果說史瑞博是一個好的散文家的話,拉岡說他不是一個好的詩人,他沒有辦法得到一個切確的隱喻。他沒有辦法得到一個意義。因此你如果聽精神病的話語的話,他會有很多的現象。包括語言的中斷,就是剛剛講到符碼那邊它跟訊息之間是斷裂的,所以他的語言可能會中斷,然後也有可能語言會忽然插入,從符碼大他者那邊插入或是他會一直重複同樣的字句,從那個編碼那邊持續出現一個單字S1.S1.S1....他沒有辦法連結到S2,所以他會有言語重複的現象,或者是他會有沒有辦法命名的困難,譬如說我剛剛講這個神經症的主體才可以用所謂命名去縫補其缺陷。那另外精神病會有計數的困擾,就是我剛剛講的我們要先形成1才能成為+1,所以精神病跟計數方面會有混亂。另外當然說父之名的排除的話會有這個實在的返回,因此就會有很多的幻覺,或是身體意象的困難。包括身體形象扭曲像狼人後來看到佛洛伊德生病之後就崩潰了,他看到佛洛伊德的咽喉癌,他開刀之後臉的改變,他就反覆的照鏡子,怕自己好像身體也出現困難,這個疑病的部份我們會說這是因為象徵界這個能指沒有辦法書寫再完整的複寫這個想像界而使得他自己的身體意象也產生了混亂。這有很多種,還有剛剛講能指的這個父之名排除的空洞或是實在界的返回會變成一個幻聽的現象。還有說被推向語言,包括說史瑞博會變成这个..,他會覺得自己好像變性了,他覺得自己好像長出乳房,或者是說變成一個上帝的女人的角色。不管怎麼樣這些妄想的系統他其實也是形成一個隱喻。就是我們剛剛講到這個神經症本身就是有其自己的隱喻然後症狀的隱喻,但是精神分裂症的話,他這些妄想的系統其實也是形成一個妄想性的隱喻來穩定自己,所以妄想的形成也是一個自我療瘉的過程。所以我們會說是一種Delusional metaphor,妄想性的隱喻,所以分析家要去協助這個精神病去組織其妄想,讓他的妄想可以穩定其自身然後遠離身邊的人,不要造成他生活的影響。當然說拉岡後期會講到聖狀的部份,有些症狀是無法分析的。喬伊斯透過書寫來自己穩定其自身,成為自己名字的父親。那個我們之後可以再談。

問:分析師怎麼知道自己進入這個分析開始的位置?

答:這個我們讀書會會講,不過我這邊稍微講一下這個分析的歷程好了。通常這個分析者來到我們的分析室的話,他們會對我們提出很多要求,包括說你要解決我的痛苦、包括你要給我生活上一些建議。這時候精神分析分析家並不會直接去滿足這個分析者的要求,他反而會保持緘默或是給予挫折。慢慢、慢慢地我們再這樣子...因為所謂的要求,那個要求會殺死他的欲望,我們會希望說我們與分析家的欲望是專注在分析者的無意識上面,慢慢、慢慢的你自己個人的消弭,你呈現的只是對其無意識的欲望的時候。诶,分析者也會慢慢地將其力比多,他的精神動力轉移到你的身上,以這個分析家作為其欲望因,重新去編織他的幻想。這個時候才能從要求的主體,進到了欲望的主體。過往這個分析者他的一些重要的核心的幻想才會慢慢的在轉移關係中去呈現出來,那核心的幻想必須是以這個分析家作為欲望的動因,這個欲望因就是對象小a去動的。所以當個案還一直在提要求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他絕對還沒有進入到分析來。只有在分析者他可以對自己產生疑問,因為所謂的剛剛講到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問題。让他能夠問自己說--為什麼我會離不開這個我想要離開的人呢?我到底想要什麼?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他從這個要求進到存在的問題當中,或者說是進到欲望存在的欠缺的時候,我們才說他才是進入到第二步了。好像還有人在問問題。

問:拉岡派分析,實踐中是否也需要配合對如何進行分析、分析是什麼的簡單交代?

問:老師可以把性倒錯的精神結構多說一些嗎?

問:請問一下老師,學習拉岡的看書學習順序,謝謝。

答:看書學習順序,我們私下再問問看,因為大家念書的節奏不一樣,也要看你的語言的能力。你是只有會中文嗎?還是會英文,還是說會法文?這個學習的順序可能不太一樣。如果只會中文,當然是從一些中文的書籍開始學習起。像台灣的《拉岡精神分析辭彙》,這個基本上是必讀的第一本,沈志中教授編輯的《精神分析辭彙》內容是必須一定要看的。到那邊吳瓊教授的拉岡《閱讀你的症狀》那個也是很入門的書籍,這幾本可能先看完。

再來是性倒錯的結構,性倒錯就是說他進入到第三個就是他已經接受了閹割但是他又對閹割進行拒認。最有名的話就是佛洛伊德講的戀物癖。他明明知道女性是被閹割的,主體的一部份知道但是他分裂的另一部份他又拒絕這個現實,所以他會用戀物的物品去替代,不管是女性的襪子,女性的高跟鞋;在他那裡,對他而言那個是一個象徵閹割的一個想像的替代物。所以有些人會說倒錯是一個無法放棄擁有陽具的母親,而這個陽具的母親,這個陽具可能是納入的或是外植的,就是說這個陽具的母親他本身可能是自身就有陽具的,或者是說他本身是擁有陽具的,所以有可能他會成為一個自戀的客體或是變成一個戀物的主體,戀物癖的主體,當然說,其實法則在他身上還是有作用的,所以為什麼倒錯都會有很多的儀式包括偷窺、包括說虐待、施虐、受虐他都有一個儀式,其實他也是有法則的,但是那個法則是他自己訂定的。他把這個法則拿來替代了所謂的象徵大他者的法則,他的法則是由他自己去施加的,譬如說受虐者必須跟施虐者,跟他的那個女王簽訂一個契約合同,要那個女王在什麼時候虐待他,什麼時候停下來。那個也是一種法律,也是一種否定閹割的一個方式。他仿佛在重現閹割,對我們來說那是一種遊戲,他把真實、實在的傷痛給遊戲化了,把它美學化了,反而去逃避那個實在的傷痛。

問:精神病做精神分析的最終的目標?

那就跟神經症不一樣。神經症的話還可以經過異化跟分離,還可以跟對象小a分離,還可以放棄這個陽具的…這個作為想像的陽具,才可以穿越核心的幻想,去追尋自己的關鍵的能指而去言說,認同自己無法去除的症狀。但是精神病就不一樣了,精神病沒有進入到分離。精神病我們只能做到包括對他的享樂的限縮,還有包括想像性的支持,以及他象徵的這個增補,讓他藉由聖狀或是藉由妄想的隱喻的建立讓他可以穩定下來,那他也可以好好的生活,甚至利用他的聖狀去追尋有意義的人生。但這個跟神經症是不一樣的,神經症是一定程度會經歷,會有像克萊恩那種挫折、哀悼,或是說自戀的毀損的過程。


好,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好好,我也該休息了,大家也該休息了。

那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裡,如果事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們再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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