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收集的一些材料,通過網絡或者著述,分析家是不會說誰在自己那裡分析的,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在各種場合公開的,就如同薩科齊的老婆卡拉•布魯尼在巴黎第八大學精神分析系主任G Miller 歐洲一台的2009年10月14日的電視採訪節目中向全世界人道出的那樣;以下的這些活生生的人們,也像布魯尼一樣,他們都曾在拉康的分析室里絮絮叨叨,回憶、幻想、質疑、控訴、懷恨、哀悼、迷失、孤單、沈默、焦躁不安、失聲痛哭,甚至憤憤而去,體會那生命的無常與惆悵;
Françoise Giroud, 生名: France Gourdji (21 September 1916 in Lausanne, Switzerland and not in Geneva as often written – 19 January 2003 inNeuilly-sur-Seine)編劇,記者,作家和政治家;
François Wahl,瑟伊出版社的編輯,編輯出版了拉康和德里達的著作;
François Weyergans (born 2 August 1941 Etterbeek, Brussels)比利時作家和導演;
François Regnault,法國哲學家,劇作家,編劇,曾與著名的當今拉康派領軍人物J C Milner著書;
Jean Laplanche (21 June 1924 – 6 May 2012)理論家,精神分析家,與Leclaire同為第一批拉康派,後意識到拉康的「回到弗洛伊德」,其實是去到拉康的單程票之後最早跳下這班火車,回到弗洛伊德原始著作之人,由此產出《精神分析詞彙》一書,引入法語版弗洛伊德全集,並提出諸多問題,形成弗洛伊德研究7卷《問集》(problématiques)——雖然他不同意拉康的大他者等理論,但他以獨特方式認真閱讀弗洛伊德,比看兩本簡介精神分析的不知哪位「大師」的書就認為超越弗洛伊德之眾值得百倍尊敬,他讀弗洛伊德德文原典尚研究出7本《問題集》,並影響當今理論,這是什麼風範!同時,他也是巴黎7大精神分析博士學院創辦人。
Jean Louis Gault,精神病學家 精神分析家,ECF成員,現在每年去青島精神病院進行個案指導,我去過他一次討論班,關於漢語日語與精神分析的關係,他不懂漢語但日語很好——估計是日本混血兒,很早開始就促進了日本精神分析的發展。
Jean Oury (1924-)la borde精神病院院長,接受拉康27年的個人分析(1953-1980拉康去世,估計是史上最長的分析了),把瓜塔利引入精神分析的人,當前法國革命性治療精神病患者的著名分析家,在這個醫院,所有人的衣著不分等級,你不知道面前發藥或者講課的是病人,實習生,護士還是醫生,60年代反精神病學運動的代表人物:精神病院機構本身是精神病的;
90歲了,仍然跟隨拉康對分析家的告誡:不要在精神病面前退卻,老先生還在繼續開討論班。。。 La borde醫院主頁:http://www.cliniquedelaborde.com/
Jean Paul Satre:存在主義的薩特曾寫過《存在精神分析》的論文,而根據羅利寫的《面對面》一書,提到薩特研究想象力的哲學文章的時候,對幻覺感興趣,找到拉康密友聖安娜醫院的Lagache咨詢,後者推薦他注射酶斯卡靈體驗幻覺。此後,Satre短暫沈迷其中,非常抑鬱,曾找醫生咨詢。G Miller在《與拉康有約》中爆料說,這個醫生就是拉康,並之後做過短暫的分析。
X女士:有天,我在會談中跟拉康講完一個夢,然後說我每天早上總是在5點準時醒來,然後我加上一句,5點正是蓋世太保(Gestapo )到猶太人的家裡抓他們的時候。拉康此時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背,非常-輕-輕-地-撫摸-過我的臉頰,我立刻明白,他是在對我說geste à peau(撫摸皮膚)。 G Miller:他把Gestapo 轉變成geste à peau【法文中同音】。 X女士:撫摸皮膚,或者說,非常-溫柔的動作,這不僅立馬消除了我的痛苦,而且-還產生了別的東西,見證就是,在今天,40多年後,當我記起這個事情,我還能感到它在我的臉頰上拂過。因為對於我,它再度喚起了人性。 【拉康能指功能實踐的見證,禪意甚濃啊!拉康稱為精神分析的行動(acte de la psychanalyse )。看到這裡,我也不得不隨她留下兩滴淚,哎,好嘛。說實話,流了兩滴半。】
另外,拉康的法定遺產繼承人:Jacques-Alain Miller
他的分析者:當今國內和美國流行的拉康派馬克思主義哲學家Slavoj Žižek:
依稀記得05年看Zizek在《實在界的面龐》中提到自己的症狀:我覺得自己沒有我的分析家J A Miller說的那麼糟,似乎隨時擔心我會自殺,我只是自己無法停止這種強迫性的書寫。【他年紀輕輕現在已經寫出了20-30本著述。書寫以便控制實在中的大他者的享樂,請見我翻譯的《增補的臨床》。】 另外,Miller曾在討論班公開地說,弗洛伊德和拉康曾說,英語世界對精神分析有著固有的抵抗,但我現在明白了,他們喜歡Žižek的拉康。他的書很多翻譯過來了,我不得不說,譯者們錯誤很多,但確實已經盡力了,目前國內精神分析的翻譯只能如此,精神分析是一門剛入國門未立足的專業,尤其專業語言;否則,我們這些人學法文幹什麼?從學術角度出發,繼續給英文法文不佳者大力推薦各種精神分析著作的台灣版。用Bion的話:思想等待思想者,而中國,思想之不可能是,其引進,等待嚴肅的內行的譯者們。 【比較一下,英文的弗洛伊德文集是弗洛伊德的弟子Stratchy一人獨立翻譯24卷,法文版本是分析家由Laplanche等統一翻譯;拉康的英譯本,文集由巴黎8大精神分析畢業的分析家Bruce Fink教授翻譯,其他討論班有很多譯本,也都為英美、澳洲或者愛爾蘭的拉康派分析家翻譯。國內,弗洛伊德目前主要著作由心理學家、文學家、英語專業或者哲學家合起來翻譯英譯版——而非德文版,拉康文集由外國語學院主任翻譯,齊澤克則是哲學界翻譯,拉康派《女人需要什麼》和Vanier《拉康》是法文系教授翻譯,Dolto是教育學界出資翻譯;中文世界,當前看來,只得等待台灣精神分析學會和沈志中先生等嚴肅而專業的弗洛伊德、客體關係、拉康的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