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翔元醫師公益講座

俞翔元醫師公益講座

時間:109年4月18日 下午2點至5點(全長3小時)(下)

講題:絶爽的各種典範

(中間休息)

大家回來了嗎?好像很多人反映要看到臉,露臉給大家看,好,回來了我們就趕快趕快繼續。我們稍微回答一下對象小a的問題,這個可能蠻重要的。對象小a至少拉岡也有歸功於部分是來自於溫尼科特的過渡客體,我們可以說乳房是第一個對象小a的來源,這個對象、客體小a的一個來源。我們剛剛講那個是因為最早大他者或者是嬰兒的一個需要,他有一個哺育存活下去的一個需要。所以這個是從大他者那邊、來自於大他者那邊的一個需要,希望孩子能夠去吸乳汁、去飲食這樣子。對嬰兒還說乳房也是一個永久的鄉愁。拉岡並未推展到所謂奧托·蘭克的出生的創傷,他最多只有講到斷奶的情節的一種創傷。這個乳房就是一個掩蓋的永久的失落跟裂縫。他不再是伊甸園中的一員,然後不再是烏托邦的。他在啜飲乳房的乳汁的滿足經驗中,他其實在需要中是背對了大他者的欲望跟他自己的一個缺失。至於糞便的話,排泄物就涉及到了大他者的要求,就是因為大他者一開始只希望孩子能夠存活,然後他的需求是這樣子。再來大他者會有更多的包括要求孩子能夠清理,能夠按時的排便,跟有一些社會秩序的一個引入。而這時候孩子他交出他的糞便,其實仿佛就交出了他的一部分。因此拉岡會說,這個已經是一個閹割的前身,而交出的第一個糞便就是他獻給大他者的第一份禮物。我們知道佛洛伊德的鼠人裡面有提到糞便的公式,然後他有很多的象徵的等同,金錢、血液,甚至說成就,都是我們對於大他者要求去交出的一個禮物;而這時候就已經有了所謂的權利的鬥爭在裡面了,就是我們、主體要不要交出我們的身上的珍貴的珍寶;這個時候糞便其實就已經是有一個很有趣的臨床的意義在裡面,包括分析者要不要說出他的無意識的欲望,還是扣留呢?還是很快的就宣洩了,彷彿那不是他身體之中的一部分。


其實左邊這個圖來說的時候,其實大他者的需要背後隱藏的是大他者的欲望。因此口腔的驅力其實也是對應於這個呼喚的驅力。就是說母親的乳房其實伴隨著母親的一個語音,所以這個對象小a其實是有相互對應的關係,就是乳房跟語音voix,以及肛門驅力對應於觀看的驅力,為什麼呢?大他者他會除了提出要嬰兒去排便,按時的排便或清理。他還一邊觀看這個主體、這個小孩子他的糞便的形狀怎麼樣?健康怎麼樣?所以就已經有一點窺視的成分在裡面。我們在之後對象小a會就凝視、目光、視線這個部分多做去闡發,這是很有趣的,就是說為什麼目光凝視、視線會變成一個對象小a?會外在於我,既外在於我,又內在於我,這個也牽扯到大他者的一個權力。主體根據大他者的欲望、需要、要求去組織他的一個根本的幻想,對他而言是一個性的誘惑,或者是創傷性的場景都是有可能,這個都對應於防禦、閹割跟異化。這個部分。

我剛剛想到什麼?溫尼科特其實有講到,這個蠻有趣的,我們知道說克萊恩派的話會說,我們希望讓主體從部分客體能夠慢慢變成完整的客體,從好媽媽、壞媽媽的分裂變成好-壞的一個完整的客體。溫尼科特也有講到說,當嬰兒吃飽、被餵飽之後,他會在某個階段排便出來,因為他會想像他在母親的身上,吸吮出的一個凹洞,他會覺得他自己傷害了母親,因此他交出的糞便是要去填補他在母親身上的一個洞,而母親要不要接受,對他而言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一個象徵的意義,這個是我的延伸,這個是溫尼科特講的。

好,對象小a我們之後再花時間講。我們今天把在三界中定位,把它講完就好。我們知道拉岡看待無意識,會講三界,包括象徵界或稱符號界,跟想像界和實在界,我不從一般的所謂直接的去比喻講起,我們直接從《失竊的信》,從母親的在場跟缺場的辯證,我們開始看起,這個最符合所謂能指形式化的一個起源,這樣比較會避開一些所謂想像性的概念的一個延伸,我們直接進到比較能夠科學化部分。這部分我領略地沒有非常深,如果之後講不清楚或者我理解不好,請張濤老師幫我補充這樣子。我們先來看一下,我們剛剛講到乳房母親原初照料者的在場與缺席,它會是一個辯證的關係。


我們先看最左邊這個小圓圈,我們可以把它想像成母親的在場或缺場會是一個空位跟在場的一個辯證。母親,比如說就像我們擲硬幣一樣,擲反面、反面00,就是母親都缺場、缺場,這是最左邊的代表00。

11就代表母親的在場,就是兩次都擲倒數字面這樣子。而01跟10我們可以想像成是比如說剛開始母親不在場,而母親的靠近,她窸窣的衣服的聲音,她的腳步聲,她的每次準備哺乳的一些道具的聲音、碰撞的聲音,代表了母親的即將的到來。

10可能是母親到來之後又迅急的離開,我們可以看到說,00如果是代表了空位,11代表母親的在場,其中01跟10就引入了一個欲望、主體的欲望。 母親是要來還是不來這種懸逗或這種懸置、這種折磨、難熬,他去設想,母親她的欲望在哪邊?這時候就是一個大他者的欲望,或者說想像的陽具的引入的可能性。好,拉岡把這個給一個數理化,就是說我們每次擲硬幣的時候,如果是00的時候,他在下一次同樣指出是0的時候,他就會成為自己的一個循環。而他如果擲出下一個是1的話,他就會進入到01。01的話,應該是上面那個拉岡的圖應該是有畫錯啦,01,下一個數字我們可以擲出是1或0。好,如果擲出了是0的話,那上面01就會進入到下面的1,如果擲出是1的話,就可以進到右邊的1。好,總之就是說00、11是決定性的,絕對性的空位,或者在場,中間01跟10是其中欲望的引入。好,我們說這個複雜化了一點,我試著把它講得非常的簡單,大家一定可以聆聽懂。這個俞老師教學一定聽得懂(笑聲)。好,就是說如果我們把它看成三個數字,在場、在場、在場或者是母親的缺場、缺場、缺場,正正正、負負負。 我們把它說成是A,我們把它命名成constancy。constancy就是恆常,母親要麼恆常地在場,要麼恆常地缺場,我們把它定義成恆常。而母親的缺場、在場、缺場;在場、缺場、在場或者負、正、負或者正、負、正,我們把它說成是變異。就是說從負正負到正負正,這是一個變異。我們定義成C,就是說A是恆常,C是變異,而其中非這個之外,我們就會說是一個非相稱、不相稱、不對稱,比如說負負正、正負負、正正負、或者是負負正這樣子,我們定義成B,所以我們可以發現一個規律,就是從C從變異到恆常,或從A到C從恆常到變異,中間都必須要經過了B都要經過了非相稱。


所以我們看右邊這個圖,所以如果從A到C的話,中間一定要經過B,然後相反的從C到A的話,中間也要經過B。好,所以從恆常到變異或從變異到恆常中間都需要經歷了非相稱,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上面那個圖, A本身同時可以再回到A,但它如果要轉變成C的時候,它就必須經過B這樣子。所以我們可以把一串正正負負,母親在場、缺場的一個序列,把它給形式化,把它標註上它是 ABC這樣子的一個順序,它是一個恆常、變異還是非相稱的一個變化。這時候我們就隱隱約約看到了,母親的在場跟缺場也可以慢慢建立起一個科學性的一個象徵的、符徵的結構。


我們再看拉岡怎麼把它細緻化。如果我們把從A到A、A到C、C到A、C到C也就是我這邊下面寫的國字,恆常的恆常、恆常的變異、變異的恆常和變異的變異,我們把它定義成是一種堅持,我們這邊叫做α。好,堅持,或者是我們數字可以畫成是1這個數字。而γ的話,γ就是B到B就是從相稱的非相稱,我們定義成是0好了,其中中間的β跟δ和我們定義成括號,這時候我們就可以去形式化一連串母親在場、缺場的一個完整的L鏈。好,在其中我們可以看到拉岡再複雜化的一個敘說,就是說如果第一個數字是α、δ的話,那它下一個數字、下一個出現的可能是α、β,但是絕對就不可能是γ。好。因此γ就是一個被排除的字母。在象徵界中被排除的一個字母。如果說第一個出現是β、γ的話,那他下一個出現的可能是γ跟δ,而這時候α是被排除的。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右上方這個數字,如果說一個數字的話,我們看到說如果出現第一個是δ的話,它就意味著γ被排除了,而我們出現、看到δ、α、α、β的這個數字、這個序列,第一個如果出現的是δ的話,第四個絕對出現的不可能是....第3個出現就絕對不可能是β這樣子,所以等於是如果是第一個是δ的話,第三個必不是δ,如果第一個是β的話,第三個必不是β。所以這個其實可以看到其中能指系統就已經有所謂的排除跟壓抑的一個成份在裡面。好,我們不要把這個講得太複雜,簡單的來說的話,母親的一連串的序列,包括正正正、負正正就是說他的在場、缺場的一個初級L鏈到完整的L鏈,我們可以把它畫成ABC的,第一個說的,它的恆常跟變異,然後再把它畫成α、β、γ,就是所謂的這個堅持跟非相稱的非相稱或者說括號,我們可以把這完整的L鏈畫成一個實在、想像跟象徵界。


這時候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圖,然後所謂10交替的地方,我們會說是想像界,而0000的持續,我們說是實在界,1111的持續堅持,我們說是象徵界,所以大家剛剛的全部不用聽不懂,聽不懂沒有關係,所以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在精神分析的場域中,我們會遭遇到三個、三個界域,一個是實在界,我們會說它回復到剛才指的是非相稱的非相稱,這是一種實在界的非理智性。拉岡早期會說,這就是精神分析中的沉默,沉默的一個在場,他是一個無意義化的意義,它抵去了意義的產生,但是又重覆了意義。而想像界的話,就是中間看到不住變換的1跟0的交錯,拉岡把它對應成所謂的精神分析中的閑言、空言或虛言,這是一種形象的誘捕。我們常常在一開始的轉移關係中,常常會、很容易陷入這種愛欲攻擊、侵淩的想像、認同的這種誘捕。這個表現在這個能指序列中的話,就是一個、可能一個飄忽的1跟0不定的一個表現,而象徵界的真言跟實言是什麼? 它是一種能指的堅持,好像1111的堅持。好,所以我們要去傾聽的是、上次我們講到,有一種持續不死的,一種向死而生,一種無法消滅,總是圍繞著創傷的偶然意外,那個機遇的實在,應和的、再復返的能指,主導的蜂群的主能指。


好,如果說把它形式化畫起來的話,早期這個L鏈的話,我們可以看成說他的一個第一範式,依據這個I、R跟S的關係,我們看到在拉岡早期的時候,實在界的面積是很小的,大部分是想像界,而象徵界也是一小塊。


因此如果在右邊的 L圖看來的話,00的話,我們可以說它是主體,就是這個S的位置,01、10就是在一個想像的a跟(貌似舉著小西瓜這裡;對對對,這個是西瓜也可以。)好,那是a跟a’想像的上面,而大他者在11的所謂能指的堅持的這個維度上面。好,我們來看一下,這樣我們有的所謂一個L的鏈條,就是說是母親的在場跟缺場的辯證,我們可以看得出三界的一個界域的存在,我們可以去定位精神分析中的一個傾聽。

我們來看一下說絕爽的六個典範。它裡面其實有約略提到拉岡的研究重心,從早期的試圖在想像界中慢慢分離出象徵界。而在第三個典範中,他把它這個重心放在了實在界。到中後期的時候,他嘗試在三界中都同時均衡;一直發展到了所謂拓撲學的部分。



所以因此我們先看雅克-阿蘭·米勒這個圖,然後雅克-阿蘭·米勒會說是主體是一種離心的離密性,所以除非很諷刺的是跟大家想像的相反,中間的這個「核」並不是主體,反而中間的這個「核」是大他者,而主體是外界的包圍的大他者這個空。 而右邊這個圖是我看見哪一個作者羅恩索契薩(校對者注:唐恩·羅契薩(Duane Rousselle))嗎?還是誰寫的,就是我剛剛這個圖的作者,他在拉岡的第二時期的時候,是試圖把用想像界把象徵....象徵界把想像界跟實在界給包圍起來。因此這個圖示是這樣。



等到中後期,我們知道說就是這個波羅米結,這個想像、象徵跟實在都有同樣的比重,互相的串聯在一起,其中一個拿開的話,它就會散落。而父之名就變成了RSI的名字。 父之名就是圍繞著這個空,把它扭結、編織起來。這個第四,冬季的課,張濤老師,即將幫我們講的課–拓撲學,這個是拉岡最困難的部分。


好,如果照另外一個比較簡單的說法,好,大家覺得這個想像、象徵跟實在太困難的話,拉岡有一個非常非常簡單的說法,總結三界,他說一句很經典的話,就是「我要求你拒絕我所贈予你的,因為那不是它。」好,這時候我們就可以看得到,「我要求你」這個維度就是在象徵的維度上,「我要求你拒絕我」 ,這個說話的內容就是在想像的維度上,而「我的贈予」就是在實在的維度上,而「那不是它」那個就是在對象小a或者是失物、逝物的維度上,因此可以看這個圖。第一個,是他們三個交織在一起的一個圖。我們可以看到第二個的話是「我要求你拒絕我」,這是第一個句式。而第2個的話是「你拒絕我贈予的」。好,這是第2個圖。而要求、拒絕跟贈予圍繞著它,就是說對象小a會形成一個不可能的三角形,這可以在一個五角形中去把它包圍起來。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這三個圖,就是說這個圖是如何跟後來的波羅米結是相互聯系在一起,這個要求、拒絕跟贈予,以及對中間那不是它的對象小a的位置,為什麼會這麼說?我們會說羅密歐與朱麗葉,朱麗葉說:「我給的越多,我越富有」這個是在所謂象徵界中或實在界交織之中的一個悖論。比如說,我們常遇到家暴的男人,家暴男人他越想要從被他家暴的妻子、孩子身上奪走金錢、奪走愛或奪走尊重,他拿走的越多,他本人失去的越多,這就是對象小a的一個悖論。這就是我們所謂馬塞爾·毛斯(大陸譯作:莫斯)《論禮物》的一個悖論,在禮物是沒有辦法用這個資本主義經濟學的去思考的,它是屬於另外一種交換的這個象徵的邏輯。比如說我跟大家說的越多,我可能本身得到的就越多了,大家有可能聽得越多,吸收得越多,就失去得越多,越來越被這些知識術語給異化。這個也是一種悖論這樣子。


好,因此會來到最後我們試圖在波羅米結中、在三界中去定位我們剛剛提到的這幾個絶爽。第一個象徵界的話,右下我寫的「死」的部分,拉岡把這個象徵、想像跟實在他分別也標上了身體、死亡跟生命這樣子,而象徵是一個洞,它本身是一個洞,而想像它是一個相容性,而實在是一個在離在,離在性。而我們可以想像這個洞,這個象徵是如何在肉身跟實在上去打洞,那之間它們是相互的交集的地方,我們可以去定位剛剛講到的幾種絶爽。那因此象徵的能指帶來的傷,我們會說是一種洞傷,這跟拉岡講trauma,這個洞結合跟洞傷。但我們會說,其實所謂洞傷是掩蓋了最初、最原初的創傷,那個,反而是一種解放。所以因此我們說如果這個象徵是一個重複自動的自動機,實在界就是一個強制重複的一個命運。那在象徵跟實在之間拉岡定位的是陽具絶爽。就我們剛剛講的,受語言象徵所限定的絶爽,而我們也可以說它是一種意爽,就是一種經過意謂、意指有所指稱的一個爽快或是一種享樂。

而在象徵跟想像之間 ,這個sense,他們之間的交集,我們可以定位出一種新的、剛剛沒有提到的絶爽,就是所謂的爽意。 jouissance是跟 sense就是跟這個意義的一個結合,我們把它翻譯成爽意這樣子。而在想像跟實在之間定位的是大他者的絶爽,而在三個的交集之間定位的是剩餘的絶爽。因此我們也看到這幾個絶爽,包括了大他者的絶爽,不可能的大他者肉身的沒有限度的創傷性的絶爽。我們可以說是在想像跟實在之間,而經過語言、法則、閹割或者說異化分離的操作之下,象徵嵌映的絶爽,我們說陽具的絶爽,這定義在象徵跟實在之間。爽意,我接下來會講,象徵跟想像之間我們定義的是爽意。什麼是爽意?我這邊可以比較簡略來講,拉岡會說肉身是一種享樂的實體,它享樂它自身。那我們可以看到一個絶爽的肉身跟自戀鏡像一個相互的差別跟呼應這樣子。

好,那除了剛剛講到幾種絶爽之後,我們這邊講到的說提出我們剛剛講到語言本身的絶爽,拉岡說如果是有元語言的話,便是吾言。吾言是…吾言的話,這是沈志中老師的翻譯。好,如果是對岸會是翻譯成咿呀兒語,所謂的咿呀兒語就是一種在話語之外的幾近無意義的作用於實在的一種語言。就像是嬰兒最開始說話的時候,他講的那些咘啦~~咘啦~~咘啦~~或是咿咿呀呀~~的言語,那時候還沒有進入到話語的體系之內,他是在話語之外,甚至在幾乎在沒有意義的層面上去運作,而那樣的語言也變成了一種絶爽的來源。尤其拉岡到後期越來越強調這個咿呀兒語或是這個,爽意一個部分。那這是跟通過制度還有精神分析的結束密切相關。所以我們剛剛、回到剛剛的佛洛伊德,佛洛伊德最早語言裝置,其實已經有觸及到了所謂的語言最初的一個在內部改變管道之一的一種卸載,就是一種絶爽的方式跟後來進入到話語中,進入到了能指的絶爽和象徵法則規限下的絶爽,以及作為大他者的入侵、難以承受的、沒有限度的絶爽,它們之間的一些互動這樣子。

那拉岡會發明這個拉朗格(lalangue)是在他參與某次會議的一次的語誤中、口誤中講到的。他參加安德列拉朗德(André Lalande)舉辦的一個會議,他要原本要講《精神分析詞彙》,它講成《哲學詞彙》,大家就笑了。笑了之後他就說,提出把拉朗德(Lalande)變成拉朗格(lalangue)這樣。


好,不管怎麼樣,講了這幾個絶爽,我們來在臨床中來稍微講一下好了。我們說如果說癔症的公式是這樣子的話,那麼癔症我們說癔症它追求的是不可能性。它具象化、肉身化的閹割彌補了大他者的一個缺失。它藉由想像的理想的形象去掩蓋想像陽具的一個閹割,然後去讓大他者完整,那它是追求的是一種不可能性。而強迫症是去逃避一個未來的偶然性,它是藉由跟大他者的要求之中鬥爭,去迎合或是順從去推遲,讓所有的欲望都變成要求,他逃避的是偶然性。不管是癔症跟強迫症,它都避免成為大他者的絶爽的理由。它必須跟大他者的絶爽以及跟對象小a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倒錯他才可以享受自己作為大他者的一個享樂的工具,一個絶爽的工具。就像常舉例的,只有集權主義的像史達林之類,或者是希特勒,才能把自己作為歷史規律辯證唯物論的一個實現的意志的工具。基本上神經症主體是會跟、與此保持距離,他只會去刺探、去揣摩大他者的欲望,並且用跟對象具體匱乏的對象小a保持一定距離去組織他的幻想,他要必須再跟大他者絶爽跟陽具的絶爽,或是他個人的意爽呃,是爽意之間去取得一個平衡。

我剛上面有講,然後為什麼對象小a是一個剩餘的絶爽,拉岡說能指在肉身跟實在界上去切割的時候,它既消去了絶爽,因此他提出一個叫消減絶爽。這應該在,我在索萊爾那邊看到,它同時也產生了剩餘的絶爽。好,這兩個是同時產生的。既消減又產生了過剩的剩餘。


如果我們把它用一個格雷馬斯方陣來看的話,我們把它放在三界中來看,所謂的陽具絕爽,對主體來說是可能性的,他是在語言的規限之內可得的,他是服從了象徵社會的認可,而這個必然性,好,這是意爽,就是一種語言的享樂。跟大他者的享樂,這是不可能性,而其他的享樂我們會放成,或者是陰性的享樂,我把它放在偶然性的位置,也是對象小a的位置這樣子。




因此,如果把它跟歷史的對比,我們可以把它放在是貴族制度、封建制度的象徵的限定物,跟資產階級革命之後的想像的允許物,以及實在界不可能的禁止物國王之間,至於聖狀跟對象小a,這是一個持續的要去跟它重新編織的第四環的未知物,就是雅各賓主體的一個解放的可能。

我們來講一下臨床的例子,上次有講到小漢斯,小漢斯的話,一開始跟母親是沒有辦法分開,父性的大他者或是父親遲遲,父之名遲遲沒有辦法介入,沒有辦法去到象徵的閹割,沒有辦法讓他放棄成為想像的陽具。所以小漢斯是非常的焦慮。就我們說他一開始階段,他的大他者的絶爽是非常的高,而他的陽具絕爽是非常的低,他的想像的意志也是被壓迫的。那隨著分析的進行,他的想像的意志增加了,他在那一些詞彙,包括說,那些什麼e、i【註】,就我們上次講的那些詞彙中,他持續增加他的爽意,而同時大他者的絕爽慢慢的消解,而到最後的時候,他有通過進行了閹割,哪怕進入到了陽具絶爽或是意謂,這個S1終於連接到S2,他增加了陽具的絶爽,把它固定下來。

所以我們說在臨床當中有時候也是這樣子,然後個案來可能是帶著過多的大他者絕爽的入侵,然後他沒有辦法好好的用語言去、有一個出口,也沒有辦法進入到,好好地進入到陽具絶爽的領域裡面。


我們舉個艾瑪(Emma)的例子,艾瑪的例子就是說佛洛伊德早期很有名的例子,她來的話是抱怨說,她在14歲的時候,她14歲的時候去商店的時候,看到了男店員,兩個男店員對她笑,這個男店員其中一個是她所欣賞的,她覺得有好感,他在笑,他似乎是在笑她穿的衣服;她突然就發現、發生了一陣恐慌,於是她就落跑了,她就覺得從恐懼的情境中逃跑;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恐慌,明明就是一個沒有什麼樣的一個場景這樣。隨著分析的進行,對佛洛伊德知識的轉移,她慢慢的,我們可以看到她的一些能指慢慢的發展開來。


我們看到這個能指鏈上幾個重要的能指出現,包括商店,當他單獨去,還有穿的衣著這些能指出現,那其中這一個長長的能指鏈那我們說是S2的能指鏈。那我們後來慢慢的連接之後,我們就發現她在8歲的時候,她曾經去過一樣是某個商店,那時候被商店主人商人性的侵害,去觸摸他的下體,那時候造成一個性的創傷事件,但她本人是沒有感覺,那時候第一次並不覺得是創傷。而到14歲的時候,她那時候去到了商店的時候,反倒那時候力比多的湧入,她的快感的出現,反而第一次的這個創傷事件回溯性的,後遺性的產生了創傷。而這時候關鍵的能指,這個S1的能指就是說商人性企圖、失落的主人的能指,我們要把它尋找出來,把它S1跟S2重新結合在一起。這時候我們可以組織把原本離散的結構組織起來,原本實在界過剩的享樂、商人實在的絶爽,跟性企圖,跟想像界的男店員形象的笑的那個想像界,跟能指的鏈條象徵組織在一起,我們說比如說強迫症跟妄想症它本身是一個密著的拓樸,它總是拓樸過於緊密。因此分析是會需要去把它做切割,把它能指孤立去把它給切割出來。而癔症跟精神分裂的精神結構是過於離散的拓樸,所以原本離散的這三個界經過扭結之後,把它重新的扭結在一起。


包括原本的想像的店員的形象以及他的笑。跟實在界主人商人的實在的大他者的絶爽,跟商店象徵,我們把三個在莫比烏斯帶上把它扭結放置好,而原本的遺落在實在界這個能指S1就是我們讓它跟 S2的鏈條也要串接在一起。所以對象小a是必須在最後她在這個跟佛洛伊德工作結束之後,她可以穿越根本的幻見之後,歷經必經的主體的廢除,然後與分析家分離、掉落這個對象小a。

我簡略的講一下,分析中有可能的相互的定位。原本我還要講女性的絶爽,再講一下,為什麼偶然性?可能是說分析中主體必須面對可能性、不可能性、必然性以及偶然性、聖狀的部分,以及有可能陰性絶爽的部分,我們今天就先不提,我們先講到這個部分。那我們下一次可能會繼續講,就是講所謂的不存在性關係跟不存在女人或者是女性絶爽。陰性絶爽我會講帕西法爾的例子,我會講說致命的女人跟所謂的美麗女人,那跟不同女人的一個幻象,如果可能就剛好也把下一次米勒的文本前面鋪墊完成之後把它講完。好,我們今天就先講到這邊,我們來看大家有沒有什麼疑問?

問:那句話是:我要求你拒絕我贈予圍繞著他?

答:我要求你拒絕我所贈予的,因為那不是它。它是那個東西的它,要求拒絕跟贈予。毛斯在社會學的時候就講,毛斯也是影響李維史陀很深的一個社會學家,應該是人類學家。他就提到說贈予,然後我們知道說我們其實很討厭別人送東西的,就是說別人送東西的時候,別人送的其實他送東西並不是失去了那個禮物,而他反而獲得了更多,不管是你對他的虧欠,還是他提升了自己的地位跟尊嚴。所以在象徵中這樣的贈予是一種不在一般交換、資本主義交換邏輯上的一種廻路這樣子。

問:神經症的享樂是陽具的享樂嗎?為什麼在追逐陽具享樂的時候總和大他者享樂相遇呢?

答:這三個享樂,這幾個享樂是不能…我們可以看到上面的拓樸的扭結來說是無法分開的。就是說像比如說就精神病而言,它的慮病,我們說精神病的剛開始發作的時候,(畫面卡卡。有嗎?有卡卡?)精神病的時候,剛開始發作的時候,常常就是會有一些身體異樣的感覺,比如說他覺得...史瑞伯覺得開始睡不著覺,一個晚上遺精7次,甚至在鏡裡面發覺自己好像變成女性的乳房,那就是大他者享樂絕爽的一個入侵。而這個對於神經症而言,神經症的幻想其實就是不願意去放棄自己想像性的陽具,而且他想要用他的幻想去、無意識幻想是掩蓋主體跟大者的一個匱乏跟欠缺。當然說掩蓋本身,也許就會讓大他者變成完整了,那這常常就跟這個大他者絕爽或者主體絕爽有一些相關連這樣。

比如說我們舉個例子好了,我們在強迫症跟癔症在性關係中,其實他們也不是完整的融合,他們其實也是逃避著大他者的絶爽,他總是有最低限度的幻想螢幕的一個屏擋。我們說人類的性行為、主體的性行為並不是一個像動物一樣是一個機械性的運作,他還是有一個幻想,一個螢幕的去屏擋閹割或者說分離的一個創傷。

所以因此強迫症他常有一些幻想,他幻想說,如果現在正在進行性行為的是我上司的妻子如何?或者電影上的電視上的明星,這時候其實他也是在跟大他者絶爽保持距離。那另外強迫症會持續的要控制,他必須要持續處於我思的狀態,他必須隨時要保持意識。所以因此久了之後性行為對他而言就會變成一種、一個可怕的要求。比如說強迫症會一直給他的妻子買禮物,然後他最常講的是,我妻子什麼都不缺;因此因為他用他的禮物把大他者的欲望給填補,塞滿了。對他而言,大他者欲望,更別說是絕爽了,連大他者欲望都是可怕的。那癔症也是,癔症其實對於性只要說很多是,跟你是厭惡的反胃的,好像朵拉那樣子。

問:就是幻想公式裡面的那個菱形是斷開的?


答:對,所以◇菱形本身是汲取、合取,也是異化跟分離也是包圍、發展、連結跟分離。剛剛張濤老師有提問...哪邊啊...,張濤老師要說說話嗎? 今天的課比上次難懂? 對。下次講那個米勒的文本比較簡單。張老師是問那個出處嗎?我出處的話我之後再找給他。今天大家都這麼沉默,有沒有人要發表一下感言?對。如果沒有疑問的話...

問:問一個簡單點的問題:精神分析和拉岡學派以及神經症、疑似神經症(嚴重心理問題)和精神疾病以及精神科醫生這幾個都是什麼關係,感覺學的東西越多越亂?

答:這個問題有點大。好,這個很簡單,我回到最初剛剛講的,其實後面講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回到最初。我們第一次講的是能指。好,第二次這一次講的是絕爽,因此不管是結構主義或是認知行為、科學家,我們都無法還原最後主體就是語言跟肉身之間的一個反響(repercussion)。好,所以任何的你說神經症或者是倒錯或是精神病,他不能不考量到語言、肉身跟絕爽的關係。我剛剛講的就是一開始就引入了他們的欠缺,您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拉岡派跟精神分析,還有其他精神科醫師的關係嗎?基本上拉岡派的精神分析,我們不講症狀,我們不去做疾病的分類,我們只有講結構,包括神經症的主體結構以及倒錯和精神病,這三種離散的結構。

問:精神科醫生都是學習精神分析流派的嗎? 

答:我覺得這跟課程本身沒什麼關係,我們就這個課程本身來討論好了。好,基本上我們不會去看表面的一個症狀的形式,我們重視的是它的一個結構,那結構本身,我們以此為工作。

問:在臨床中從能指方向和享樂方向的工作有無衝突不?

  

答:哦,沒有這沒有。下次的米勒文本就會提到了。拉岡早年的時候,在第一典範裡面,他提到想像界是一個誘捕的陷阱,那邊是倒錯跟行動扮演的一個深淵,因此他提到解碼以及象徵化的重要性。在第二範式中的時候,絕爽被拉岡吸納到了用陽具這個欠缺的能指去定位,衝動被定位在了被劃斜槓的主體跟命令,或是要求之間的一個關係,而所指是欲望。好,所以說他進入到一定要用能指的結構去看待絕爽。但是到第三個典範的時候,這個絕爽、實在之物、逝去之物被放到了實在界,他不能被象徵界被完全的覆蓋。因此絕爽似乎就是一種像是英雄式的踰越以及挑戰與穿越。但到第11個研討班之後,他又回復到最初了,開始我要在精神分析的四個基本概念這邊比較是我今天講的,就是說主體與大他者,這個能指相遇了之後,能指在主體的身上切割的孔竅,這些孔竅和這些性原帶就像是剛剛講到的地籟、天籟這些,他們要一直唱著欲望的悲歌以及驅力的雷同的調子,他一直要去被驅力驅動著,然後想要去抓捕,然後去遵循掩蓋他所欠缺匱乏的,這是一種表面化的或者是碎片化的絕爽,這是第4個範式。


問: 俞醫師我想問個問題,今天聽你要講女性的絕爽,我還是蠻開心的,後來就沒講了,所以蠻遺憾的。我就想問一下,看你能不能最簡單的說一下,性化公式裡面那個LA劃線的那個LA。它指向一個石祖,指向一個S括弧大A劃斜線,就是兩個位置。是不是有一個叫大他者的享樂,還有一個是什麼?石祖的享樂還是什麼?什麼癔症的享樂?我想您能不能簡單的說一下,這兩個位置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俞醫師:好,沒問題。


學員:好,謝謝。


俞醫師: 我調一下那個圖。剛好下一次預告一下,關注一下我們女性。女性我不會講的比姜老師好。剛才講的是這個。


好,我們可以看到左邊是我們不講生理學的男性跟女性,我們講的是主體的位置,左邊是男性的位置,男性的位置是什麼?我們會看到說一個是被劃斜槓的主體,一個是陽具能指,就是說男性他可以擁有或不擁有陽具。他不是沒有,他不是無它,他不是沒有陽具,但是陽具是其所不是的東西。所以我們可以說男性主體他跟陽具也是一種沒有關係的關係,所有的男性全部的男性都服從閹割的法則,但他的無意識幻想會是實在界至少有一位原父或者我們說上帝好了,一個例外,他可以是不服從語言的閹割;這是他支撐他的幻想。而他是去到去追尋這個剛剛講的,他經過閹割之後,陽具的絕爽,閹割之後,因為陽具的絕爽其實是有限度的。拉岡說其實陽具絕爽是一種沒有肉身的絕爽,是一種蠢呆,孤獨的自慰的絕爽,他還必須要去有追尋一個剛講到無意識幻想去增補,他要去追尋一個對象小a,在實在的一個擬像物,因此他要在其他眾多的女人身上去找尋,多餘那些女性的,甚至女性沒有的那個部分,可能是女性的胸,女性的腿,女性的....我這邊講一個有好笑的話,主要是米蘭昆德拉在他最新的一本《無謂的盛宴》(校對者注:大陸譯作《慶祝無意義》) 最後一部小說裡面有寫到男主角突然看到路上這麼有一個女生露著肚臍,他就嚇了一跳,想說什麼時候性感的標誌變成是肚臍的?以前的話是乳房、臀部跟腿,現在變成露肚臍也是一種性感。所以這裡面他就進行了一番對象小a的部分客體的一個辯證,跟思維的想像。他說乳房是象徵回到母體,然後象徵一種哺育、一種融合。屁股是一種骯髒,就是說生殖跟骯髒、尊貴跟低下的一個綜合。我們知道強迫症的想像都是聖女跟妓女的一個高尊跟低卑的一個結合或者是衝突,而腿是一種筆直的延伸,代表了迂廻的道路通向的女性的神秘的內裡的一個道路。

我們可以看到就是說他在進行的辨證就是對象小a,就是說每個男人在找尋部分的客體、那個部分的對象,而右邊女性的位置是什麼呢?女性的位置它是非全的,它是一個並非全部,沒有一個全稱的女性,因此LA就被劃槓。劃槓的LA它是一個只有個別的女性和沒有整體霸權的女性。因此她能夠有兩種絕爽的方式,一種就是劃箭頭到左邊依據男性的陽具的能指去定位,比如說我們知道佛洛伊德或是拉岡講最有名的,她沒有陽具因此她成為,她能夠成為那個欠缺。所以就是說她能夠依據陽具能指、這個欠缺的能指去打造自身,但這並不是全部,她可以進入到陽具的絕爽的法則裡面。但她還有一個超越於或者說外在於增補與陽具絕爽的一個另外一種享樂。拉岡會寫是被劃槓的大他者的能指,這是一個神秘的可能不是在言語裡面可抵達的大他者的絕爽。當然我們會說也許跟女性絕爽有一點隱約的一些...有些學者會把它分成...另外說是女性的絕爽。

我們剛剛看到德蕾莎的修女,她在跟上帝的神秘的關係中達到一種融合,我之後下次也會講,我今天就先不講。

問:女性的鍾情形式跟男性的強迫症的戀物形式的差別?

答:女性的愛跟欲望最後有一個隱秘的死亡或受閹割的一個男人基督的一個融合,這個就是支撐著女性的絕爽。好,這個是意在與,所以我們剛剛講到所謂的肉身就是一個享樂其自身的一個絕爽的實體,物質實體,他是不說或是不思的。所以我們還可以之前常常講齊澤克有講過就是說,他講男性的主體是我思,但我不在。女性或者說我們在講到陰性的主體是我在但我不思,就是說我在我在之處不思。這就是講的就是所謂女性的絕爽,它是一種無法思考的,在言語之外的一個絕爽。好,我先回答到這邊,好,下次我們可以再講這個部分。有回答到你嗎?

學員: 還好吧。

俞醫師: 聽不懂是不是?

學員: 我看這個S還有L為什麼要劃線?這個L也需要劃線嗎? 就是這個LA指向這個S和括弧A它為什麼要劃線呢?

俞醫師: 就是沒有一個全稱的,像是能夠用一個陽具能指去定位的。我們知道說在能指的體系裡面只有一種性別,就是有陽具或沒有陽具,所以這個是沒有一個陰性的定位。所以我們說左邊的它的集合是一個自然數的無限的集合。但是如果要去探討陰性的位置的話,拉岡說它並不是能夠被定位,它是一個非全邏輯,它不能是在集合以內,它是一個超限邏輯,就是康托講的超限的集合。也就是說所以這個是代表了大他者的不完整,大他者的被劃槓,大他者之中欠缺的能指,它去觸及到,陰性去觸及到的這個部分。所以我們說陰性或女性的主體反而是更具激進性的。所以拉岡說女性比男性更焦慮的原因就是男性有東西可以失去,他就是有陽具能指可以失去。但是女性就是說她是沒有東西可以失去的,所以她比較就是,但是她的絕爽可能更不能被定義。所以這個LA就是英文的THE,就是定冠詞。她沒有一個全稱的女性,她只有個別的女性,每個個別女性都必須去主體立場去選擇,她想要進入到陽具規限的這個陽具能指定義的這個的能指的體系裡面,還是她會在邊緣在無法被規限的非全的位置上,而它能夠定位只有是大他者欠缺的那個能指,那個神秘的、額外的、絕爽這樣子。

問: 老師我還想問一下,在這樣的一個位置當中,我們說到女性有三種出路: 一個是性厭惡,一個是陽具女人,還有一個是女性性。那麼在這個圖上是如何展示的呢?你剛剛講的應該都是佛洛伊德講的吧?

問: 我不知道,有的時候聽法國老師講的時候,他們會講到,但是他只是講的女性這樣的三種出路,比如說我們說在一個小女孩走向伊底帕斯期的時候,如果這個父親是太弱的,他就會變成一個拯救父親這樣的一個角色,然後變成一個陽具女人,佔據一個好像她是有的位置。

答: 如果是陽具女人的話,那她就是還是用陽具能指去定位自身,她自身作為大他者欠缺閹割的肉身化。癔症的症狀就是這樣子,朵拉的失聲跟咳嗽,就是她肉身化了這個主人或者是她父親的一個閹割跟欠缺,所以這個確實還是在一個陽具的能指的規限下。你剛剛說如果是性冷感作為一種抗議,或者是生產一個孩子當作陽具的替代,這一些依我看來佛洛伊德的出路都是左邊那個陽具絕爽的出路。因此女性的出路會不會是所謂米蒂亞的出路,這個我們之後也許可以再延伸。大家知道安提戈涅跟米蒂亞這種激進的倫理的位置,去到一個顛覆的位置,這個我們可以再講。但是我這邊也要講,大全的女人,就是說LA定冠詞完整的女性,也是一個算是會引發精神病的扳機。我們知道對於父之名脫落的精神病來說,會引發他們精神病發作,一個是遇到了某父,或是一父,另外一個就是遇到一個大全的女人,然後這個也是會造成精神病。

好,你問的問題太大,所以下次我會就女性男性部分講,然後我們再把米勒的文本念完,然後之後第2期的夏季的姜余老師講女性的課,她應該會講的比我更多。但是,我想這邊已經交流多。另外剛剛補充的就是女性跟她對象小a也是沒有關係的,就像男性主體跟他的陽具能指沒有關係。女性的困難是什麼呢?如果男人不欲望她的時候,不看到她身上的多餘他的對象小a的時候,她會痛苦創傷;但是如果男性只把她當成對象小a的時候,她也是很折磨,這個也是一個悖論,她不能被化約成一個對象小a。

問: 老師有沒有女人享樂跟眼淚的關係?有相關資料嗎?

問: 女性和a的非關係如何理解?

答:跟眼淚的關係? 跟a的關係? 對。這是我講的。那個對象小a本來就是一個具體化的匱乏,一個空虛神下的,凹龕,就像是一個簾幕,我們會講宙西克斯跟帕拉西奧斯。宙克西斯跟帕拉西奧斯的繪畫比賽,宙西克斯畫了一個為貌惟妙惟肖的葡萄,鳥都下來啄食葡萄,帕拉西奧斯的畫,他畫了一個簾幕,宙西克斯以為那個簾幕是真的簾幕要去揭開說你到底畫了什麼?對象小a或者說女性不是作為面紗就是遮蔽,但他所謂的女性特質,或者說這種所謂以陽具能指作為一個陽具女人,卻是女性性的一個最大的一個假面。

這個拉岡有講女性特質是對女性性的一個阻礙,或者是一個防衛。好,對於所有的,所以因此所有的女性都是另外一性,對於男性跟女性而言,埃及人的謎對埃及人自身也是謎。女人對自身是一個症狀,女人對男人也是症狀。

問:女人跟享樂跟眼淚的關係?

答:眼淚。對。我只詩意的回答,有一句詩說,眼淚是我們主體第一個可以製造的海洋啊。

問:精神病患者都是有精神病的結構的人才能患病嗎? 

答:對,基本上。神經症不會有精神病發作。除非是誤診,雖然說有時候癔症或者說有一些神經症,似乎也有一些類似精神病的一些表現,一些現象,但是可以去區辨。像是癔症嚴重的時候也會有一些類似、疑似像這種人格解體的一些,或者說類似夢境的一些錯覺。但是只有父之名的脫落、除權棄絕,這個才是精神病會發作的一個前提。

對,眼淚是主體製造的第一個海洋,他想要鼓勵自己。

問:聽得越多,失去得越多,這個悖論怎麼破?要聽不聽如何取捨?

答:應該是說最後必須要把我丟掉這樣子,把我說的東西丟掉了。

問:能不能講講欲望和幾種絶爽的關係?(孟老師提問) 

答:孟老師問的很困難....欲望和幾種絕爽的關係。噢噢,我想一想....

三姑: 學員都漸漸的離開了,是時間的關係,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問題留在我們課群裡面,然後我們下個月我們再來研討,或是在課群裡面大家就可以來交流。因為已經三個多小時了,這個俞醫師很年輕,這個體力非常好。今天也是很謝謝俞醫師。

俞醫師: 下次可以希望聽到張濤老師跟孟老師的聲音,我們下次再討論。

下次我們把米勒的文本念完,然後把剛剛女性男性這部份來讀完。好,今天謝謝大家,好。


三姑: 是,今天的內容非常豐富,我們的視頻跟文字稿是後續會製作出來,那麼上一次,第一次的視頻跟文字稿,還有俞醫師的手稿,已經都在我們協會的網站上面,歡迎大家登錄去閱讀。好,就這樣子,如果看了以後有一些感想,也會非常的歡迎您留言。好,那麼今天就到這邊,謝謝俞醫師,謝謝大家。


俞醫師:好,謝謝大家。

【註】比如說從漢斯對母親想像的閹割跟禁止手淫的反感,漢斯的Pfui (呸!),PF跟這個EI(包含後面的U,均是斷詞字母,如剪斷、馬咬人--EI;呸!--PFui--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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